广柏、广竹双刀齐发,宛若两条金蛇上下翻舞,进退无定。张恒勉力支持,长剑与戒刀一交,只听得“啪”一声响,长剑被砍掉一截。
那贵公子的长剑镶了好多珍珠宝石,长剑挥舞起来,奇光绚丽,耀人眼目。但两僧的戒刀中融有灵石,威力远胜那中看不中用的长剑,是以锋芒一交,长剑断折。
张恒吃了一惊,顺手将剩余的半截长剑掷向广竹,挥掌拍向广松。突然一片黑气迎面盖了过来,张恒躲闪不及,裸露在外的双目被黑气侵染,只觉眼前一黑,视线模糊起来,只一会儿,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事起仓促,萧晏晏见广柏的戒刀兜头劈向张恒,惊呼一声,飞身挡在张恒身前,拿蛾眉刺架开了戒刀。但她全身门户洞开,也被广松的罡气击中。
广松见事情有异,叫道:“退开!”三僧各自后跃一丈,仍对萧晏晏和张恒呈包围之势。
萧晏晏捧起张恒的脸细细查看,见他双目茫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张恒却殊无反应。
萧晏晏立刻猜出他中了对方的毒气,指着三僧怒道:“佛觉寺自诩名门正道,却用毒气害人,当真卑鄙无耻!”
广松瞪一眼广柏,道:“师弟,佛觉寺名扬天下,你使用毒气,这不是堕了佛觉寺的名头么?”言语间已颇有不悦之意。
广柏默然。这毒气能令人双目暂时失明,他本想着迷瞎张恒双目之后一刀结果了张恒,到时师兄怪罪,也无可奈何了。不料萧晏晏竟从自己刀下救了张恒,又指出了自己的用毒行径。
广竹说道:“师兄,反正这里只有咱们五个人,先把狗男女宰了,这件事也就无人知晓了。”说着手中戒刀挥了两挥,只待广松点头,便要上前杀人。
萧晏晏蛾眉刺一挺,怒道:“来呀!我跟你们拼了!”
广松摇了摇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瞒过他人容易,瞒过自己的良心可就难了。”
广柏道:“师兄,咱们杀的是邪教妖人,用些旁门手段,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广松右手一举,道:“不可。”对萧晏晏道:“妖女,老衲三人用毒伤人,确是我等做的不妥。也罢,老衲便给你一个机会,咱们双方各派一人出战,只消你赢了我们,便放你们走路。”
萧晏晏转向张恒,道:“张公子,我去跟他们斗一斗。”
张恒好生为难:自己双目失明,无法出手。但萧晏晏的实力远不及三僧中任何一人,如果出战,徒然落败而已。
萧晏晏见他犹豫,苦笑道:“事已至此,还有别的法子么?咱们不出战,他们三个猛下杀手,一样是死。左右是个死,不如让我撞一撞运气。”往前走了三步,对三僧道:“我们这方由我出战,你们谁来应战?”
广竹恼张恒削伤自己,有心报复,踏前一步,大喇喇说道:“妖女,老衲来教训你!”纵身上前,更不答话,一刀劈下。
萧晏晏也知他修为是三僧中最弱的,只能将得胜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既然出战,便要全力以赴,当下集中精神,刺向广竹。
广竹挡开她进攻,随即反击。二人斗了十几回合,光竹大喝一声,一刀劈下。萧晏晏闪身避过,蛾眉刺绕着戒刀刺向广竹心口。
这一招刁钻恶毒,广竹惊呼一声,后退三步,才避开了毒蛇般凶狠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