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跟桀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上来送东西的。”
萧楚战战兢兢,似乎很怕邢凉月误会。
邢凉月可没有功夫跟她演戏,直接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凉薄道,
“送东西都送到怀里了,我是不是晚来一会儿就送到床上了?”
萧楚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楚桀紧紧地盯着邢凉月的眸子,可那双眼睛平静的让人心慌,他拍了拍萧楚的肩膀,低声道,
“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萧楚看了一眼邢凉月,又看了看楚桀,最后不放心道,
“那你小心。”
说完才颤巍巍的出去了。
邢凉月瞥了一眼她,大步向楚桀走过去,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唇角一勾,拿起书中的文件袋,猛地扔到了他的脸上,男人没躲,那一下一定是大实了,因为邢凉月听到耳中一声清晰的皮肉拍打声。
文件袋顺着男人高大身体,慢慢落在地上,邢凉月讥诮的看着他,冷声道,
“楚司令真是好计谋,好本事,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口味可真重!”
男人瞥了一眼门口,眸色沉了沉,即使心中奔涌着惊涛骇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对,没错,事情永远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邢凉月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讥讽,男人的心越来越沉,他总觉得,如果这次解释不清楚,他们之间似乎就很难补救了,但是,他现在一个字都不能说。
“楚桀,我邢凉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他妈从此之后在我这儿就是过去式,我自己当时瞎了眼识人不清,我不怪任何人,你们俩都郎情妾意了,我就做最后一件好事成全你们,”
邢凉月的胸脯因为激动上下起伏着,表情时楚桀从未见过的决绝,她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个文件袋,斜睨了以他一眼,道,
“你脚下那个文件袋里,是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你签好字之后麻烦邮一份到邢家,我们从今往后一拍两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邢凉月说得豪气万丈,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要不是今天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她还会被隐瞒多久,她没想到自己看上的男人这么不是个东西,从前的耳鬓厮磨现在对她来说就像个天大笑话,她能哭着闹着挽留吗,她的自尊不容许,她也不想被男人看扁,她要让他知道,就算他们离婚,那也是她甩了他,就算是离开楚家,她也要挺直腰板高傲的走出去!
男人胸腔中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那股愤怒给压制下去,那双深邃的凤眸,看着邢凉月,声音低沉道,
“你情绪不好,我们晚一会儿再谈。”
说着就要出去,邢凉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道,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过,签了字,我们都好过,夫妻一场,闹到法庭就不好看了,再说,你那青梅竹马的小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总不能委屈了他们吧。”
关他妈我屁事!男人差一点就暴起粗口,他那双眸子像着了火一样,狠狠的盯着邢凉月,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洞,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邢凉月被他这种怨妇似的表情弄得一阵心烦。
“你签好了记得给我,离婚这事,你要是怕两家担心,可以先不说,等你孩子出生了,自然会有人明白。”
说到这里,邢凉月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抬起右手握住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狠心,将它卸下来,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手臂上的镯子,轻声道,
“镯子我会想办法卸下来给你,这里的东西,我也会找时间过来收拾,”
说到这里她深深的看了楚桀一眼,才转过身,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就这样吧,我们好聚好散。”
话落,推开、房门,逃一般的离开,看似潇洒,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狼狈。
楚桀靠着极大的定力,才让自己没有追出去,他红着眼将地上的文件袋捡起来,看都不看,撕成碎片。
“邢凉月提出离婚了?”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声音透出了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慵懒,邪肆,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boss,楚桀差不多已经相信了我,我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行动?”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银色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凭添了几分阴沉。
萧楚不自觉的生出几分心惊胆战,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就在她如坐针毡的时候,男人才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