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末,可心很早起床,将家里收拾妥当后,她突发奇想地对朱皓说:“我想去看望芳姨和来雅,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吗?”
“怎么突然想去看他们?”朱皓颇为为难,因为他不可能陪同可心一起去看望她们。
“不行吗?”可心就料到朱皓不会跟她一起去,她使出缠人的本领,搂着朱皓的脖颈,又抱又亲,“我帮你慰问一下老员工,尽显你饮水思源的精神。”
“谢了!”朱皓不敢苟同可心的话,却奈何不了她的死缠烂打,“你要去便去,替我问候芳姨,我让郎李开车载你过去。”
“好啊。”可心在郎李的陪同下,来到芳姨家里的楼下。“郎李,我和芳姨、来雅有些心结要解开,这一次谈话的时间可能比较久,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我自己回去。”
郎李望了望手表,笑着说:“可心小姐,现在时间还早,你想谈多久都没问题。我先在这附近兜一圈,你要走的话,提前半个小时call我。”
可心按着门铃,不一会,芳姨便来开门。芳姨见到可心,脸色有些诧异,仿佛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访,她拉她进入屋内:“可心小姐,快请坐,我给你倒茶!”
“芳姨,来雅呢?”可心环顾了一周,却没看到她的身影。
“她还在床上睡觉,自从上次闹自杀后,她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多。”芳姨的语气有些苍凉。
“是该好好休养,身体才恢复得快。”可心将买来的补品一盒盒递给芳姨,“这是朱皓让我给你们送来的。这段时间,没有你们在身边,他很不习惯。”
芳姨叹气说:“少爷是个念旧的孩子。”
可心踌躇良久,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A4纸,她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芳姨,记得上次,我去朱顺爸爸房间时,看到你把这张设计稿扔到垃圾桶里。”
芳姨一看到那份设计稿,脸色大变,她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又唯恐被可心瞧出来,便装作很平静:“可心小姐,我没扔过这份设计稿。你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工作上的东西?”
“芳姨,你无需否认。”可心的口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硬,“新来的佣人在收拾朱皓爸爸房间时,在垃圾桶里捡到这份设计稿。那段时间除了你,根本没人动过朱皓爸爸的东西。”
“可心小姐,你想知道什么?”芳姨不解地问。
“我有一条从小带到大的项链,和设计稿的项链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心直截了当地问她。
“我怎么会知道呢?”
“芳姨,我明白你一心向着朱家,是不会回答我这种问题,我也没非要你回答不可,因为我迟早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心斩钉截铁地答道。
芳姨生气地站起来,对她说:“可心小姐,在我这种不中用人的眼里,你实在太忘恩负义了。放着与少爷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可心被她骂得眼眶湿润,却仍然不知悔改:“芳姨,我这么折腾,就是因为我无法忍受欺骗。希望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真相。”她从手提包里掏出设计稿的复印件放在桌子上,“我把设计稿的复印件留给你,你要是想到什么,就打电话给我!”她拎起手提包,毫不回头地迈出门去。
韩来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披头散发,一脸憔悴,走到桌子上,捡起那份设计稿,勉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妈,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
“别胡说!”芳姨一脸忌讳。
“妈,朱皓都不给咱们活路了,你凭什么还这么忠心护着朱家?这么多年,是朱家欠我们的,不是我们欠他的。”
“来雅,听妈的话,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芳姨苦口婆心地说着。
韩来雅哪听得进去,眼见朱皓的订婚典礼越来越近,她更是坐立不安。如今,和她一样坐立不安的人,还有谁呢?韩来雅突然想到给安仲阳打电话,如果他真有宽广的胸襟,能眼睁睁瞧着心爱的女人与别人订婚的话,那么,就算是她服他了。
“喂,安董!”韩来雅讥笑说,“不知你知不知道可心就要和朱皓订婚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安仲阳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口气。
“我怎么敢呢?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今天可心拿着一份项链的设计稿,来问我妈,是不是她隐藏了什么秘密?因为她有一条镣铐项链,和设计稿的项链一模一样。而那份设计稿,是我妈从朱皓爸爸房间里搜出来,丢到垃圾桶的。”
“哦,那你妈有告诉她吗?”
“当然没有,我妈那人特认死理,连我都绝口不提。”韩来雅笑了笑,“安董对这件事好像很感兴趣?”
“你猜错了,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吗?所以,我真没兴趣。”安仲阳挂了电话。
“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韩来雅不停地冷笑,“我就不信,你真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