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看看有没有摔到骨头。”段长风皱着眉头,刚刚都要扶她了,偏偏不要扶,这回摔倒了吧,看她拧着眉,也不忍心再责怪她,“放心吧,如果摔到骨头,我帮你接上去,不会很疼的。”
沈寻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哭丧的一张脸说,“没有伤到骨头,就被擦了,皮外伤,不能骑马了,我怕摩擦到更疼。”
“真的没事啊?”段长风不放心的问。
“真的没事,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沈寻内心打着小算盘,又一脸为难的说,“那怎么办呢,这又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车。”
“我背你啊。”段长风非常上道的说。
“那你会不会很辛苦啊?”沈寻装出一副很为他着想,很不好意思麻烦他的样子。
段长风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小脸,接着又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十分轻松的,把她背到背上,“不辛苦。”
沈寻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让你天天嘴上占我便宜,我就要累死你,让你知道小爷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段长风后背很宽厚,她趴在上面,很稳,也很有安全感,他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小手放在他胸前,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的胸口。
沈寻胸膛贴着他的背,还故意扭来扭去,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面颊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脖子。
段长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柔软的胸口在他背上来回触碰,有一下没一下的,让他后背有些僵硬,呼吸似有若无,在他的耳蜗处,让他脖子的肌肤都有些轻颤,小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好像一片羽毛轻轻的拨弄心尖儿一样,让他呼吸有些发紧。
本来夏季天比较热,衣服穿的也比较少,两人的温度,透过布料相互传递,让他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背着她是毫不费力,可现在是她在欺负自己,段长风忍得额头,都布满了细密的汗。
沈寻当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看他额头细腻的汗珠,故意惊讶,又用轻视的口吻说:
“怎么,很累吗?看你长得健壮挺拔的,我才多少斤呀?这才走几步路就累的不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体力这么差,真没用!”
段长风微微拧眉,不知道自己忍得很辛苦吗?她还在上面调侃,他轻笑了一声,再开口说话时,嗓音变得有些暗沉,“敢说我没用,那等晚上,就让你试试我有没有用。”说完还用手,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
沈寻“啊”了一声,又笑眯眯地说:“来,我帮你擦擦汗。”接着就用两只手在他脸上胡乱的抹着,几乎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
段长风被她蹂躏的忍无可忍,停住脚说:“我觉得你腿一点儿都不疼。”
手上一用力,把沈寻的身体,一个旋转,从腋下拉了出来,白马这时像知道主人的心思一样,哒哒,跑到他旁边,段长风双手一抛,把她稳稳当当的扔在了马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和白马像心意相通一样,配合得天衣无缝。
沈寻整个人悲催的趴在马上,接着就看到段长风一纵身也跳上了马,夹了一下马肚子,又伸手在沈寻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的有些奸诈说:“老老实实待着,等你腿不疼了,就让你坐上来。”
哎呦,这颠的都快吐了,感觉五脏六腑随着马跑,都在颤动,“我腿好了,不疼了,可以坐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天吧。”段长风故意说:“这擦伤不能磨的,越磨越难好,再磨严重了,我得多心疼啊。”
沈寻好不容易扬起的头,被马一颠又垂了下去,但是还是看到他嘴角调侃的笑容,这个死不了的,绝对是故意的!
沈寻在心里把他骂上一千遍,然后才说:“真的好啦。”呕,他妈真的快吐了。
“确定?”段长风又问。
“确定。”
段长风总算好心,放慢马,让她坐好。
沈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算把五脏六腑重新放到了原位。
段长风双臂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在她的耳蜗处响起,“别勉强,真的。”明显的可以听出他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
沈寻咬了咬嘴唇,气不过,伸出手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俩人就这样一路上,不断打闹,不断斗嘴,相处融洽,连朱重这个单身汉也丝毫没觉得自己处境尴尬,因为沈寻从来不是那种忽视别人,不照顾别人感受的人,虽然知道他是段长风的下属,还是会时不时的找他聊两句,朱重心里已经开始喜欢这位未来的少奶奶了。
两天后才来到一座古朴的小镇,时间不算太晚,所以镇上还算热闹,人也川流不息,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三人下马,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好的客房,让朱重就在客栈里,接着沈寻就拽着段长风出来陪她逛街。
这座小镇虽比不上京都的繁华,但也有一种古香古色的味道,别有一番情趣。
古人没什么娱乐的,逛街就算是休闲放松了,不少有商业头脑的人又有一技之长的,会趁逢集的时候,出来挣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