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目光一闪,瞥见了一同前来的几个佃农,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才道:“是那几个刁民在将军面前乱嚼舌根吧,这棺材明明是我自己买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未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们几个告的状呢?”吴卫忠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脸色一变便挥了挥手道,“打家劫舍抢银子的人我见的多了,像你这样无耻到抢棺材的,我还是头一回碰上!”
“不是……将军……我……”
“张子安我告诉你,狡辩是没有用的!你别以为这段时间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事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吴卫忠见他垂下了眼眸,也就不再继续说了,挥手道,“带回营里,军法处置!”
张子安被几个士兵压下去的时候,还不忘找理由给自己开脱,“将军!将军!!我是怀疑那棺材不对劲,才拉过来想仔细检查的!不是搜刮民脂啊”
吴卫忠无动于衷地听着他的各种叫唤声,余光在几个佃农紧张的脸上一顿,隐隐觉得不对劲,便走向了棺材。
礼楚忙抬手唤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谢谢吴将军?把棺材抬了出去吧!”
那几个佃农闻言忙上前哈腰弓背着走近棺材,“小的们多谢吴将军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
“这棺材是空的?”吴卫忠盯着其中一个人的脸问道。
那人怔了一怔,马上回笑道:“是,是的,是我们大东家要我们抬过去给老太太用的。”
“不介意我打开看看吧?”
吴卫忠这话着实惊到了不少人,那几个佃农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踌躇了半日才挤出一句话来,“这……不大好吧,老太太还没躺进去就先开了光,不吉利吧。”
“有什么的不吉利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你这棺材都丢过一会了,还能再怎么吉利?”吴卫忠说着就招手叫过几个士兵,指使他们将棺材打开。
那几个佃农在路上就听出来了,那位缩手站着的公子就是礼楚,纷纷朝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棺材盖被几个士兵轻松移开,才移开了一点,礼楚便走到了吴卫忠面前道:“吴将军,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未做,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吴卫忠说着垂眸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棺材,便挥手道,“给他盖上,让他们拉走吧。”
“你方才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吴卫忠跟着礼楚走到一旁追问道,礼楚拢拢袖子道,“我听说军营里的士兵如今已有了分派,矛盾两极化?”
说到这个,吴卫忠有些头疼,无奈道:“确实如此,毕竟川北府军是重创之后再建的,招进来的兵七七八八,就生出了不少张子安这种败坏军风之人!”
礼楚点头,神色严肃道:“我听说皇上听到了不少关于川北府军的谣言,你可要小心啊,保不齐有人在背地里向你使刀子,通过军纪不严的事拉你下将军之位。”
吴卫忠不屑地笑了一声,昂头道:“哼,朝中狼子野心数也数不尽,若是有人胆敢这么做,我一定打得他四肢皆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