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看了她许久,叹了一声,“算了,你自己事就自己做主,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嗯,别让他来了吧。”
顾垂宇这天心神不宁,一来他担心商净还因为那个吻事生气,二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相安无事到了下午,何正泽一个电话打来,“顾书记,商净她同意去总局了。”
“什么?”
何正泽以为他没听清楚,笑了笑道:“您不是趁这个机会把她调到北京去了吗,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难道顾书记又要升官了?这也太了吧?
“你说什么?”顾垂宇顿时眉头紧皱,他示意盘秘书离开,“是谁下调令?”
“咦?”听这口气他好像不知道啊?“广电总局那边啊,您不知道吗?”
“我现知道了,谢谢你。”顾垂宇挂了电话,一个电话又甩给裴宁,“你去帮我查查让商净调到北京去是不是我家人搞鬼。”他现一举一动都被压制,憋屈得上火。
“……那件事不用查。”
“什么意思?”顾垂宇粗声问道。
“我知道是谁干。”
“别你他妈说是你。”
裴宁顿了一顿,“是方舟。”
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说是要报恩。”
狗屁报恩!顾垂宇冷冷一哼,“你也参与这事了?”
“对。”
“x你丫,什么事儿都掺一脚!”
“顾垂宇!你看你现这样儿!为了个女人值得吗?你野心哪去了?就为了个女人甘心窝那种二线城市,当你地方官,你可真有出息!”
“你懂个屁!攘外必先安内你懂不懂!”
“谁是你内!顾家才是你内!你现把自己搞得都要跟顾家断绝关系了,安个屁!”
顾垂宇揉了揉发痛眉心,“你不懂。”一边是顾家整个家族,一边只是商净一个女人,他天平都倒向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气女人身上。
“对,我不懂,你顾三现当情圣了,别到头来就是笑话一场!”裴宁重重一哼,挂了电话。
笑话,他现不就像个笑话,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依旧无动于衷,二话不说就同意去北京……她从来都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顾垂宇怒火攻心,大手一挥将桌上什物扫至地下。
裴宁说得对,不就是一个女人!
晚上顾垂宇应邀参加饭局,也没给商净打电话,酒桌上来者不拒,海量他都有些醉意,散席时,一个陪他旁边女人扶着他道:“顾书记,您还好吧?要不要我上面订个房间让您休息一下?”一边说她一边用胸前柔软磨蹭了他手臂几下。
阴郁顾垂宇瞟向眼前性感佳人,心思瞬息万变,终他还是甩开了她手,“不必了,我还有应酬。”
出了饭店他又直奔夜总会,几个开发商见他居然出现,以为事情有戏,叫了一群头牌小姐作陪,顾垂宇左右逢源,红酒洋酒一杯杯地下肚,只是不让小姐近身,喝得差不多了,他靠沙发正中,眯着眼看着眼前纸醉金迷、淫、词浪笑,巨大空虚与寂寞瞬间笼罩全身,他闭了闭眼,步履蹒跚地站起来,与人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商净跟父亲道晚安,商父状似随意地问:“今天顾垂宇没来,他是不是……”
异光自眼中一闪而逝,商净道:“我不知道。”
回了房间,她思及自己今天所作决定,发出一声悠悠叹息。只要现能离开顾垂宇,去哪里她都愿意。现她还能冷眼以对,可是她却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他太狡猾,再下去她只会再落入他陷阱。
她关了灯上床睡觉,床头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商净凝视着闪烁光芒,静静地等着它停止。
响了很长时间,系统自动断了通讯,她叹了一口气打算关机,却突地弹出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