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她根本不敢看新闻,不敢看关于骜家的一切,少白知道她的心思,即便是经常过来陪伴她,也从不给她说关于骜政的点滴。
她像一只鸵鸟,不想问世事,不闻不问,禁固着自己的心,因为,她无法了承受那样的结局。
她与骜政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好不容易相认了,却是别离,而这份别离,她不知道这份别离,有没有一定的期限,如果有,那是什么时候。
她把卷儿送进了学校,立马就打电话给了少白。
“有事,樱诺?”
“明天卷儿学校有亲子活动,你能来参加吗?”
“好,没问题。”
“谢谢。”
“咱们是兄妹,有什么好谢的,都一家人,对了,诺儿,你与卷儿住在老城区,我实在不放心,要不你搬回来住吧。”
他徐少白还养得起她们母女。
“不用了,我住这儿都习惯了,哥,这里空气清鲜,你都该到这边来住。”
她不想离城中心太近,或许,她是不想离某些环境太近吧。
“好吧,随你。”
挂了电话,樱诺走进一间便宜店里,搬了两箱牛奶搭在了电动车尾端。
目前,她的工作是一名花农,剩下的时间,她常常打发给小区里七老八十的男人送奶。
送奶她是不收工钱的,她只是想充实自己的生活而已。
她也是T大毕业的大学生,一名大学生去当花农的确是埋没了人才,不过,她就是喜欢养花弄草,又能给卷儿一个安静的环境成长。
送完了奶,她哼着歌儿把车骑回家。
刚到门口,伸手掏钥匙,一抹亮丽的身影就从暗处走出。
“樱诺,我等你好半天了。”
“你来做什么?”
看清了来人,她的表情没啥变化。
“诺儿,明儿是我生日,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我与你没关系,不好意思,借过。”她拔开了女人的身体,正欲要进屋关门时,女人镶着美钻的手指撑在了门板上,阻此她将门关上。
“诺儿,你还不能原谅妈妈吗?”
“谷女士,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母亲。”
她是外婆一手养大的,不管是凌云宵,还是谷芬芳,她一个也不想认,她们都是自私的女人,她们都不配成为她的母亲。
“樱诺,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妈妈。”
“这儿环境太差了,刚才,还有人从楼上扔了香蕉皮下来砸到我头发上,诺儿,走,跟妈妈回去。”
“谷女干,这儿就是我的家,请你离开。”
樱诺铁了心不想与她相认。
她没办法忘记,在她成长岁月里,谷芬芳与谷馨予这对母女对她的刁难与恶整。
那是一段永远都抹不去的印记。
为了谷馨予,谷芬芳的歹毒只差没把她弄死。
“樱诺,妈妈知道错了。”
“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是谷馨予。”
“不,你是我女儿,少白说得那么清楚,他恨我,樱诺,你肩上那道唇印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才是我的女儿啊。”
“你不顾念一下卷儿吗?她那么,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孩子的成长,她应该呆在更好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