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真没必要,不过也不必因这种小事闹得不开心,宴落帆最后选择了纵容,他一直在因为各种原因退步,但并不为此烦恼。要说在小院里窝着唯一头疼的点便是——
“大白天的,这是做什么?”
殷辞月又寻到机会往他身上凑了,若只是亲个两口还行,总是没完没了的。
宴落帆原本出于舒服而松垮的衣袍在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被解得差不多,半挂在腰侧和手腕,只能保持原有的动作揉了揉自家道侣柔顺的墨发,无可奈何道:“这藤椅能撑住我们两个人?”
“可以。”
殷辞月说完这话后便含住了宴落帆的唇瓣,将那张惯会撒谎的嘴巴堵住,一同堕入沉迷。
经过这么多日,宴落帆也知道眼前人在意的点到底是什么,也乐意哄人高兴,殷辞月现在正在他锁骨上刻下痕迹,自然垂落的乌色长发拂过皮肤带来痒意,他在瑟缩后轻笑道:“我喜欢你。”
他家阿宴很少说这样直白的话,殷辞月一怔,然后将人抱得更紧:“我知道。”
可他很贪心,要当最重要的。
现在属于阿宴的那块玉珏已经全部变红,他很欢喜。
……
等到宴落帆昏昏沉沉醒过来,窗外天色已然黯淡,索性翻了个身继续将眼睛闭上。
长久搁置宴城主还有一条原因,那便是作为宴城主亲生骨肉的宴朝瑜那里,无法交代,虽然能大义凛然地说一些恩怨分明不该牵连的言语,可感情可不会是讲理的。
所以他又翻了个身,看着眼前睡眼恬静的殷辞月,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主角不如以前努力了,在临谷峪时明明会溜到后山去刻苦修炼,怎么还退步了?
“真好看。”
沉睡中的殷辞月褪去了浑身的尖锐冰寒,那张总是面无表情冒冷气的俊美脸蛋在此刻显露出柔软,应该是造物主最为自得的孩子,才会如何无可挑剔,就连长到疑似能撑住小木棍的黑沉眼睫都可爱。
没有任何不符合他审美的地方。
正当他欣赏得认真,殷辞月在睫毛轻颤后将眼睁开,他一直处于浅眠以方面应对意外,这时刚好对上视线:“我、我脸上有东西?”
宴落帆看着这副害羞模样的殷辞月,居然产生了名为怀念的情绪,他没忍住揉揉眼前那发烫的耳朵,假装恶狠狠:“你可记住了,我要是被雷劈死,绝对是你的错!”
殷辞月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一直等到七日结束,他们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第一时间前往宴城主那里,主要是由于临谷峪掌门那里实在拖不下去了,若是再不赶过去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说不定会直接到合欢派提人。
同合欢派掌门告别,被用那种揶揄目光扫视好几眼,又被强行塞了几本典籍,最后心情复杂地离去。
刚到山门关,远远就望见那里堵了不少人,乌泱泱一大片。
宴落帆估摸着这都是过来道歉的,等到下灵兽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在互相推诿责任,便是说自己的可怜之处,对于真正的错误则是草草带过,压根没什么悔过之心,甚至极个别人物还在以所谓的同门情谊相压。
标准作死炮灰的行为。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许久未曾见面的临谷峪掌门出现了,云淡风轻地挥动衣袖将那些人翻倒在地,场面一派混乱,但在看清动手的人是谁后又立刻噤声。
“一人到刑司峰领一百八十八鞭,再滚去思过崖!”
那些弟子连辩驳也无,诺诺离去。
林掌门面带无奈:“这样你可满意?”
殷辞月不置可否,在微微颔首后喊了声“师父”,态度寻常,他从未对掌门突然闭关产生埋怨这种情绪。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