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顿时心中很是佩服。
人人都说江慎之是状元之才,看来他这一双儿女也十分了得,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居然就下起围棋了。
陆清容对围棋是一窍不通的,故而看向二人的眼神愈加崇拜。
江云佩一看便知陆清容误会了,连忙给她指了指江凌身旁放着的一本《古谱残局》,显然是想说“我也没有那么高深”。
陆清容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是在跟古谱上的残局较劲,看来自己刚才还是低估了人家……
与江云佩一起趴在旁边看了会儿,陆清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云佩也发现了陆清容盯着棋盘一直皱着眉头,便主动拉了她去别处玩。
陆清容跟着江云佩去了她住的屋子,还不忘回头望了江凌一眼,只见他从头到尾并未曾抬眼看她,始终都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江云佩则是十分热情,一进屋就把自己收集的小宝贝都拿出来给陆清容看。
“这个是垂了玉珠的拨浪鼓。”
“这个是爹爹帮我做的喜鹊风筝。”
“这个是不倒翁。”
……
陆清容对这些兴趣不大,却是被桌上一摞图文并茂的字画吸引了视线。
每张纸上都是一个小故事,右边是苍劲俊雅的蝇头小楷,左边是画,虽然皆是极为通俗的“孔融让梨”、“刻舟求剑”一类的典故,但配图却是惟妙惟肖,只有单一的墨色,却让每个故事都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江先生画的吗?”陆清容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旁边的字是爹爹写的,画是哥哥画的!”江云佩很是自豪地回答。
陆清容闻言,不禁对江凌的佩服又强烈了几分。
今日的陆清容心中非常开心,只因她终于找到了江云佩这个玩伴。
平日里陆亦铎的几个孩子都住在正院,只有早晨随尹屏茹去给陆夫人请安时才能偶尔碰到。
而且陆芳玉比她大太多,似乎也不太喜欢与她亲近;陆芊玉则更多的时候都跟陆蔓玉闹在一团……
江云佩就不一样了,虽然年纪也不大,却格外谦和稳重,又不失活泼。
这几日,陆清容一有空就往南小院跑,和江云佩一起练写字、画画。
她还把自己前些天收集的已经晾干的海棠花也拿了来,二人找了一些棉布和丝绸,费了好大劲缝制出两个香包,把那些风干的花瓣塞了进去。
虽然香包有些歪歪扭扭的,也没什么香气,但二人都十分欢喜地戴在了身上。
而江凌一连几日仍旧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琢磨棋谱,时而提笔作画,从来就没搭理过陆清容。
陆清容则是完全不在意,始终与江云佩玩得不亦乐乎。
转眼间,就到了陆亦铎即将启程离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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