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已经酣睡的儿子,沈婠眉眼温柔。
灯光下,小家伙睡容平静,肤色红润,甚至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跟正常孩子并没有多大区别。
但谁也不知道在这样安好的表象之下,他的免疫系统什么时候会失衡,而这种看似“健康”的状态又将在哪一刻彻底崩垮。
沈婠不盼他能有多优秀,多天赋异禀,只想孩子平安康顺,长命百岁。
唇畔漾开一抹浅笑,她替赞赞掖好被脚,随即,俯身在小家伙白净的额头落下一吻。
离开的时候,轻手轻脚带上门,转而一头扎进书房。
沈婠站在窗前,面向茫茫夜色,身后则是宽敞的办公桌,暖色灯光映照下,桌面呈现出一种抛釉的质感,高级却冰冷。
她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那头很快接听:“……小姐。”
“三子,那批货查得怎么样?是不是和屏家有关?”
“我们顺着货源往上查,基本可以确定牵头人和屏家有联系。但具体情况还要细查,而且不排除有中间人牵线的可能。”
“尽快,赞赞等不起了……”
那头一窒:“……我明白。”
第二天早晨,权捍霆按时报到。
沈婠跑完既定里程,缓停站定,正用仪器手表测心跳频率。
权捍霆一来,原本还待在“豪华窝”里的白泽屁颠屁颠跑到他脚边,咬着裤脚撕扯乱拱。
男人却无心理会,低头将其驱赶,双眼直勾勾盯着沈婠,一错不错。
看得沈婠心里发毛:“你做什么?”
“进去谈。”沙哑的嗓音,却不是那种低沉慵懒的调调,反而像从嗓子眼儿里哽出来的。
沈婠这才发现男人眼眶泛红,眼白遍布血丝,脸色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你……”
“跟赞赞有关。”
沈婠表情骤凛。
权捍霆依旧用那种眼神将她锁定,无声表达着坚持。
“进来。”她丢下一句,率先转身入内。
两人进门,郦晓昙迎面撞上,原本还想开口打声招呼,但下一秒就敏锐地察觉两人之间不同以往的凝重,所以识趣地选择沉默。
沈婠带权捍霆进到书房。
门关上的同时,也隔绝了郦晓昙担忧的目光。
“什么跟赞赞有关?把话说清楚。”
权捍霆也不兜圈子,“还记不记得之前赞赞被宋家那个女人带到医院强行做dna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