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嫣性格冲动,不肯吃亏,受点教训也好。只要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一切好说,可一旦过火,这个家恐怕再也容不下你。”
沈婠这才明白,他所谓的“那天”是沈嫣高烧不退那天。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的用心良苦?”
沈谦并不在意她语气间的讽刺,“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辆车。”
女人神态自若。
“是权六爷的。”
“所以,你闯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沈婠表情如常。
“听佣人说,你下午出门,刚回来不久?”
“没错。”
男人面色骤沉:“是不是权捍霆送你回来的?”
“是。”
“你再说一遍?!”
沈婠后退,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是或不是都与你无关。如果你再这样闯进来,那我只有……搬出去住。”
最后四个字,尾音轻轻,可落在沈谦耳朵里却似惊雷乍响。
男人表情不懂变,但垂放于身侧的双手早已悄然成拳。
沈婠直勾勾盯着他,倏地,莞尔一笑,再补一刀:“不信试试,我说到做到。”
半晌,沈谦喉结轻滚,音色沉哑:“……你赢了。”
沈婠越过他,把门打开:“出去。”
“第二遍了,不要招惹权捍霆。”言罢,转身离开。
砰——
沈婠怒而摔门。
她还就招惹了,怎么地?
半夜,沈婠做了个梦,具体内容记不太清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里面有权捍霆。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
正准备伸个懒腰,舒展一下四肢,沈婠刚一抬手,就悲催地发现肌肉僵硬,酸软无力,根本不像她自己的胳膊。
除此之外,腰和腿也没能幸免。
叹了口气,她允许自己再多躺一刻钟。
十五分钟后,沈婠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洗漱完,换上练功服,铺开瑜伽垫。
平时只需二十分钟就能完成的动作,今天却花了将近一个钟头,还累得要死。
冲完澡,下楼吃早餐。
沈春江和杨岚都在,沈如和沈嫣没看到人。
“爸爸,阿姨,早上好。”
“面和粥,三小姐想吃哪种?”佣人上前,恭敬询问。
“面就好。”
沈婠拉开椅子坐下,不到两分钟,沈谦也下楼了。
先打招呼问好,坐定,恰好与沈婠面对面。
沈春江放下报纸,突然开口:“阿谦,我听说天水地产最近遇到麻烦了?怎么回事?”
“小问题,正在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