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万不可贸然行事,近日我军损失惨重,还需要从长计议。”一位副将自认为说的隐晦,多有委婉,希望将军能够三思而行。
昆珏冷哼一声,“不过是三万士兵,值得你们如此紧张吗?”他嗜血的笑容,丝毫不将那三万士兵的性命放在心上。
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将军如此残忍冷血,如何领导众将士啊。
“你们若是不服,现在可以去投奔大王子。至于本将如何行事,轮不到你们插手,一个个的消息灵通,都是打探本将的消息,有没有本事去打探打探凤无殇现在死了没死?”昆珏狠冽的语气,直接的刺人,让这些老歼巨猾的副将们无法应对。
“将军什么意思?那金元王朝的战王,凤无殇,怎么就快死了呢?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听得出二王子话语中的意味,他们倒是多半相信,残忍嗜血手段狠毒的二王子,会给那凤无殇下毒或者是中蛊。
这么说,那凤无殇现在果真是生死难测了?
“用三万士兵的命,换凤无殇一条命,你们觉得值吗?”昆珏阴冷的眸子透出着诡异的神色,看着众副将点头同意的模样,他就觉得很嘲讽,果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人。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质疑本将的决定,本将还将凤无殇的妃子捉来了,若凤无殇没死,自然会来要人,不过多半是废了,若他死了,就直捣金元,势如破竹,好好杀戮一番。”昆珏的眸子隐隐的发红,看得出他的狠毒张扬,和野心。
他会好心告诉这些废物这种重要的消息,就是要借他们的口,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递给他的好皇兄,不出几日,皇兄必然按耐不住,又是要对他暗杀,还是赶紧过来抢功劳呢。
他真想迫不及待的看看,人心到底是有多么的丑陋。
他耻笑的俯瞰着这一群人恶心的笑容,嘴角带着阴邪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出帐内。
回到大帐内,秦晚歌还没有醒,昆珏有种莫名的烦躁,他想让秦晚歌醒来,因为他要问话。
心中郁结着闷气,直接去外面抓起一大团厚厚的积雪,顺着秦晚歌的脖颈处狠狠的撒下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整暇以待的环抱着双臂。
看到秦晚歌惊呼一声,紧紧的护着胸前,冷得哆嗦。
她坐在地上,衣领处全是水渍,一双清冷的眸子对视着他,倒是没有一丝的恐惧。
凤无殇的女人,这点镇定力还是不错的。
秦晚歌湿漉漉的衣领处,冰冷的雪还在融化,她嘴唇泛着苍白,硬生生的忍着,抬起眼眸,一片清明。
“昆季,你想做什么?”秦晚歌只记得百花会上这男子自称是昆季,但他绝对不是日升国的使臣那么简单。
昆珏闻言,嘴角玩味十足,“战王妃记性真好,本将随口编造的一个假名,战王妃记得好清楚。”
昆珏的话语里有嘲讽,有奚落。
秦晚歌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并未有因为昆珏的嘲讽变得慌乱或者是尴尬,她淡然甚至带着冷漠的表情看着昆珏。
“你要做什么?若你想要利用我来威胁凤无殇,那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凤无殇不会为了我,罔顾金元百姓的生死。”
秦晚歌不纠结他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她非常直截了当的告诫昆珏,要威胁凤无殇,想都别想。
昆珏看着秦晚歌这般冰冷的模样,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饶是她多么的冷静淡然,枉然生死,也休想从他手中逃脱,落入他昆珏手中的人,不是死就是残,绝不会安然回归的。
“本将是日升国的二王子,名为昆珏,与本将说话前,请尊称本将的名字,身为战王妃,这点礼仪都不懂吗?”昆珏端着一副阴冷的模样,竟在这时还纠正秦晚歌的礼仪举止。
秦晚歌觉得昆珏天生就具有一种阴冷的气质,行事作风诡异,极其自负强大,不许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强迫别人听他的命令,对付他这种人,绝对不能硬碰硬,要和他慢慢周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但又偏不完全顺从他的意思,这样就会激起他的征服欲,让他一遍遍的矫正你的话语,却又不至于气愤到要杀了你,以此来延缓时间。
昆珏的眸子中盛满着杀意,若不小心激怒他,他定然会直接杀掉,并不拘泥于拿秦晚歌来威胁凤无殇。他自负高傲,不用威胁也能战神对手,但若威胁是一条捷径,他也乐意接受。
秦晚歌分析得很对,昆珏便是如此自负残忍的人。
刚才他准备拿匕首划开秦晚歌的肚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昆将军,为何要掳来本王妃?刚才本王妃已经说得很明白,将军不会因为本王妃接受你的威胁。”秦晚歌现在换了称呼。
昆珏有些满意,觉得秦晚歌还算识相,上道。
“战王妃真相信,凤无殇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醒过来,再来本将这里救你?凤无殇中的是蛊毒,已到病发时刻,无力回天,就算他能醒来,必定也要等个十天半月,不过也是回光返照。本将在琢磨,掳走你的利用价值在何处?本将不管你和凤无殇是如何真心相爱,只要你肚子里的种在,就不怕凤无殇不来,只是本将不知道是否有耐心等到凤无殇醒来,不出二十日,本将就会攻下金元的边关城防,别到那时,凤无殇还没醒来,那就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