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反被动为主动,薄唇一张,迅速含住她死抿着的唇,润湿她两片紧张焦灼反感得几乎要干裂的唇瓣。然后越来越肆无忌惮,舌尖抵住她紧闭的牙齿,在她唇齿间耐心地婉转求欢,无视她那双愤怒得快要爆出眼眶的白眼球,无视她全身炸毛的滔天怒意,无视她瞳孔深处的恼恨,贪婪地吮吸,浅尝辄止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就如同食髓知味。
质地硬朗的西服袖子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苏炔一动也不敢动,嘴被他无声地肆虐着玩(和谐)弄着,她脑细胞冻住了一大半之余,在那么愤怒的情况下都能忍住,分开心思,仔细分辨着小妹的呼吸声,而这时,他的手动了,把她的双手全部移到他的左手钳制住,然后他腾出他的右手,下一刻,右手已经稳稳地握住了她半个后脑勺。
看似没有下力气,可她的脑袋却再无法动弹。
她气急了,想抬起高跟鞋就冲着他的脚狠狠跺下去,又怕他故意叫出声音,只得生生忍住,脑袋左右摇晃的挣扎,试图躲开他唇舌的攻击,可脑袋后面他的手就像铁牢,她囚在里面,反抗无效,连挣扎都是徒劳而无望的。
内心的绝望汹涌侵袭,很快没过她的双眼。
闭上眼睛的时候,睫毛如同腰斩执行的大刀,斩断了眼眶里溢出来的屈辱的泪线。
她哭了。
第一次这样仓促地在他面前认了输。
就好像很小很笨拙的时候,总是憋不住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尿湿了裤子,然后受到万众瞩目的优渥的笑声款待,那时,内心的感受和现在是一样的,就好像她脸上蒙着的那层皮被什么锐器生生从肉上分离出来,切碎切碎,往地上扔了,还不甘心,还要踩上几脚,完全的践踏。
她对这个男人不抱任何假想和自欺了。这一刻,他恶魔的内心已经完全展露了出来。
苏炔再一次确定,寒渊怀着要置她于死地的心,他绝对是恨她的。
当舌尖游离在她唇面之际,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时,寒渊半眯着的狭长的凤眸突兀地一凝,睁开,就看到了她白得有些惨的面颊上挂着的两行清泪,泪迹打湿了她肌肤上绵绵的绒毛,看起来就像被震碎的玻璃,又冷有锐又倔。
心抽了抽,像被人握在手心,轻轻地错捏着。
但,停顿只有一瞬,几秒过后,他继续他的禽兽行径,撬开她呆滞的牙齿,舌尖深入其内,与她呆板的死气沉沉的舌头缠绵,她的毫无反应让他有点扫兴,便发狠,吸住她肉感丰富的下唇,往外拉扯,牙齿用力,啃噬着她毫无反击之力的唇面。
很快,尝到了甜腥味,她被他折磨得一塌糊涂的唇,娇红遍野,血滴像珍罕的甘露,一滴一滴从她肿起来的下唇半角冒出来。
苏炔不动,没有反应,视线平直,就连呼吸都冷得好像消失了。
他有些烦闷,最讨厌她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看着就极端的厌恶,可他知道的,厌恶是因为害怕,害怕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失去了反应,那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一个人的游戏是孤独的,而他已经孤独了四年,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她嘴里有淡淡的馨香的温暖,她的舌尖都是甜的,来之前一定吃过甜点吧。
这份甜,即使是掠夺又如何?他绝不放开。
就在这样单方面的霸道狂乱的强(和谐)吻中,门后面的沙发上,突然手机铃声大作。
好妹妹收个藏留个言房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