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被她这番话语给气笑了,&ldo;我做错什么了,要向平洁道歉,减轻负罪感?我拿着刀子逼她去那儿了吗?任何一个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步。毕志成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会死,她凭什么有自己能打得过那个杀人魔?去道歉,我还不如斥责她不爱惜生命!&rdo;
&ldo;她精神脆弱,你昨天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她失去了理智,才会……&rdo;温婷婷喃喃道。
泽维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ldo;你们之后不是劝她了吗?晚上的时候,我看她精神挺正常的,和你说话时脸上也带着笑意。到半夜才失控,这反射弧也太长了。&rdo;
况且,他昨日不过是说怀疑她是凶手,没有半句指责她保护毕志成不利。她去找凶手报仇,和他说的话语没有一点联系。
温婷婷张了张嘴,泄气了般垂下了头,知道自己不过是迁怒于人了。
&ldo;都少说两句吧,现在指责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凶手看到了反倒会拍手称快。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吧。&rdo;姜姗道。
她轻叹一口气,来了这个岛上三天,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希望最后的两天,大家都能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和平相处,不要闹出幺蛾子了。
身边活生生的人死了,哪怕之前没有任何关系,也无多大的感情,心底还是会伤心,感叹生命脆弱,命运无常。
顾恒在这时握住了姜姗的手,轻声说:&ldo;别想那么多,我一直在。&rdo;
她诧异抬头,见他眼底交织着爱意与安慰情绪,还有一丝真挚。
原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她什么都不说,他就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用行动来安慰自己。
姜姗握着他的手紧了些,浅笑道:&ldo;我知道。&rdo;
……
平洁的死状和毕志成一般无二,脸上和衣服上都染上了血迹,脖子上有两枚牙印。
她和毕志成一样,张着那双现在已经没了神采的眼睛,眼睛上沾染上了她自己的血,深红的一块,不仔细看,以为她眼睛真的有那么一块红色。
泽维尔久久地凝望着平洁,想到昨晚那个斥责自己行为不端,又被自己几句话唬得胆怯反驳的人,再也不会露出那般生动活泼的表情了。不免有些遗憾,人类真是一种脆弱的动物。
他冰冷的五指抚上了她的眼睛,怜悯地道:&ldo;睡吧,我会为你找到杀害你的真凶。&rdo;
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合上了。
黄金飞诧异道,&ldo;我刚才合了好久,都没合上她的眼睛,你是怎么办到的?&rdo;
&ldo;因为她死不瞑目,我答应她找到杀害她的真凶,她自然就肯闭眼了。&rdo;
黄金飞看了看周围,觉得整个人凉飕飕的,总觉得平洁的鬼魂在旁边飘荡,&ldo;你可别吓我,我最怕鬼了,先去客厅了。&rdo;
&ldo;我和婷婷也先走了,看了徒添伤悲。&rdo;温卓然不忍地看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一眼。
每看一眼,就添一份自责。要是多关心她的心理状况,她就不会那般想不开了。
孟博努力睁大了眼睛,试图把眼泪给憋回去,道:&ldo;我去洗个脸。&rdo;
……
诺大的健身房里,只剩下姜姗、顾恒还有泽维尔三人,还有地上的两具尸体。
姜姗率先开口问道,&ldo;凶手是同一个人吗?&rdo;
&ldo;从伤口来看,是同一个人。&rdo;泽维尔坐在跑步机上道。
顾恒肃着一张脸,道:&ldo;我觉得凶手就在这屋子里,平洁是死后被人搬到那边去的。&rdo;
&ldo;说说看。&rdo;泽维尔抬眉道。
顾恒清了清嗓子,道:&ldo;去往那屋子的路,有一块地方特别泥泞,大概有两三米左右,保准一踩一个脚印。我到达那屋子后,脚底还留着深色的泥巴。但是平洁的运动鞋上,很干净,没有一点泥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