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县?”我拧眉,他刚才一提脸盆溺死,我就想起了刘彤,可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滨河县了。
流浪汉递给我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我昨天特地去鑫源小区,小区和车库里的恶鬼都不见了,要是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你这丫头干的,说明你这丫头有点本事,那是我电话,你想通了就联系我。”
他转身去把那堆纸板一张张压平,叠在一起用绳子捆住:“滨河县有人看着,寻常看脏的人根本插不上手,不是我吹,只有我有些门路,你要是想挣这钱,只能找我。”
他把纸板背起来,往胡同外走。
我叫住他,“你为啥又要干这个?上次你还说自己的本事都废了,转行了。”
他道:“我闺女被车撞了,已经截肢了,往后带假肢复健都需要钱。”
说完这话,他就背着纸板走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问饶夜炀:“仙家,你说他可信吗?”
“我只能看出他身上没鬼气,是个活人,人心难测,我无法妄下断言。”
饶夜炀站在我身边,看着那中年男人的背影,目光深邃莫测,“你若是想要挣那五千块,便答应他,只要在去滨河县之前能找到鬼眼,让我脱离石像,便是你把滨河县搅个天翻地覆,我都能护住你。”
我瞥他一眼,忍不住腹诽道:他真能吹。
饶夜炀擦掉我脸上的泪,把我扣到他怀里,“还想哭么?”
我吸吸鼻子,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把,“哭不出来了。”
让那中年男人一搅和,我哪还有哭的心情。
他沉声笑了,“我刚算了算,刘彤是被厉鬼索命,这里面有因果牵扯,你救不下她,何况就算是你昨晚追过去,她也不见得愿意让你帮忙。”
我愣了下,“因果牵扯?”
“嗯。”
“啥牵扯?你能算出厉鬼在啥地方吗?”我追问道。
他摇头,曲指在我脑门弹了下,脸色愈发淡漠:“闲事莫管。”
我追着他问半天,他就是不说,许是被我问的烦了,直接把我抵在墙上,捏着我的下巴,柔声道:“我说的话一点都不听了?嗯?”
尾音上勾,透着股危险。
“听。”我连连点头。
他这才松开我,回到石像里。
我急忙骑车往家去。
刘彤的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学校怕我们三个跟刘彤同宿舍,有心理阴影,还特地安排老师来开导我们。
就这么过了六天,杜涛和吴立阳再次找上我,还带着一个陌生女人,看着我比我大。
杜涛说:“晓晓,这是高冉学姐,她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