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砸到那男人头上,又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破碎声。
男人一声惊呼,捂着后脑回头,骂了句:“你他娘不好好看戏,发什么癔症?”
“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斩月蹭的起身,看着满脸愤怒的云舒,简直是有点莫名其妙。
“你们演的这是什么戏?难道脱光衣服也是演戏吗?”
云舒撇开往前看的眼神,气得脸色发青。
斩月毫不在乎的一笑:“公子果然是养尊处优,没出过家门的富贵小公子,你也不想想,若不让他们演的真实一点,能引起你的愤恨吗?现在世俗就是这样,那高高在上的启国小皇帝,昏庸无道,不顾百姓死活,现在启国上下富者流油,穷的饿死。像这种强抢民女满街暴行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公子现在看戏都看不下去,若有真实事件发生在眼前呢?你是管还是不管?”
云舒扭头看向斩月:“你简直一派胡言,我在外面呆了多日,都没见过像你说的这种事情发生,也只有你们山寨的人,用这种无耻行径来演这种戏码,简单脏了本公子的眼睛。”
“嘿!我说?”斩月的爹站在云舒对面,一条腿撑在凳子上,横眉一挑,手扶膝盖猖狂道:“小子,我们山寨这些土匪都他娘是被饿到山上了,我一共三个女儿,其中两个就是被县丞之子糟蹋了,然后无颜苟活与世才双双自杀的。呵,我以为弄回个文邹邹的来,可以让你帮我们对抗朝廷狗官呢!原来是个不识相的杂种,那既如此,休怪我们不客气,来呀,把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王八羔子给我绑起来,剁吧剁吧喂狗熊。”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闪进四个横眉怒目30来岁的的魁梧汉子来。斩月见状连忙阻止:“爹爹你急个什么劲儿,公子不过是初经世事,根本不知朝廷恶犬凶险,况且,今天把他请到山上来,也不只是为这一件事情吧!如果你老人家还不关心我的婚事,等你闭眼的那一天,可是连个重外孙都看不见了。”
“这…重外孙我自然是想抱一抱了,算了,懒得跟这小混账计较,只要你喜欢,爱咋滴咋滴吧!老头子我有空还不如多喝口女儿红呢!”
这变脸如变天的老头,把火气一收就坐下,拿着盘子又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演戏的那几位见戏演到这份儿上,没惹来别人称赞与掌声,只能都败兴的穿好衣服退了出去。
云舒一听,这帮子土匪把她弄到山上来,就是为了生娃娃,就更加的生气了。见对面老头喝的自在,干脆抬起一脚踹到大方桌上,“哐啷哐啷”“哗啦哗啦”随着老头子一声惨叫,桌上的酒坛盘叠落了一地。
此时,斩月彻底大怒。没再说太多废话,手成爪状突然向云舒袭击过来。云舒早有防备,也知道书中所说的山大王个个有些本事。而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侧身躲开她的袭击,飞起一脚踹向斩月面门。斩月冷笑着朝后跳了一步。竟在后面小供桌上抓起一把鞭子,“嗖”的一声冲云舒席卷而来。壳子元容身上还是有些功夫的,虽不及迟骏功夫好,可身手也矫健得很。翻了个跟头躲开鞭子。迅速夺门而出。
“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斩月一声喊叫,已经有五六个身穿粗布身材魁梧的男人把云舒挡住了。
书上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云舒心说现在没有迟骏,就算自己失手被擒,也不会有谁能来救她,千万小心行事。
这些人虽然长得粗壮,云舒料想他们也不过是有些蛮力,根本不会轻功。所以,打定主意没等这几个汉子朝她下手,她朝后一个飞身,已经跃上竹木房顶了。
这边的竹木屋连成了排,三跳两跳便离开了那边。只是没想到斩月竟然轻功了得。等她跳下最后一间房子时,斩月已经双手叉腰,笑眯眯的等着她了。
“公子想往哪里去?难不成你以为上了我们这步弓山,还能下得去吗?唉…倒是没想到见你长得白白净净文绉绉的,你竟然还会些功夫?不过这样更好,我就喜欢文武双全的男孩子。”
云舒懒得跟她啰嗦,见脚下放着几根横七竖八的竹竿儿。干脆脚尖一挑,竹竿往前一送,冲着斩月的脸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