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季度,考评,零分。”陆霆川。
陆霆川说的考评,和程鸢心心念念的考评是一个东西。
这个得分和年终奖以及来年薪资调整有关,陆霆川说扣就扣,一下把一个季度扣成零分。
来年薪资怎么样不好说,罗宇生的年终奖铁定没了。
私企的年终奖可能根据企业收入有所调整,但东大一院的年终奖,只可能一年比一年多,尤其是心外这种盈利排在头部的科室。
程鸢胆寒,为了小钱钱,以后铁定以后再不能惹陆霆川生气了。
罗宇生就是前车之鉴。
罚也罚了,程鸢的气……还哪敢有气。
程鸢在逐鹿中原已经吃过,对桌上黑漆马虎东西没有一点胃口,一旁的陆霆川也一口没吃。
古岱让他好几次,陆霆川脸上写着大大的嫌弃。
事实上,他能坐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两个不吃的人坐在这儿,像受刑罚似的,尤其看别人还吃的津津有味。
最后陆霆川实在忍无可忍,“我们回了,你们继续。”
显然这个“我们”包括程鸢。
古岱一口肉还没吞下,他抬头问:“师父,这顿饭用你那两万块钱报了啊。”
“随便。”陆霆川黑脸。
不过,程鸢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陆霆川不把卡给罗宇生他们。
这要给了,还不把陆霆川吃到倾家荡产?
“那小师妹就拜托你送回去了。”古岱死皮赖脸一笑,冲陆霆川抱拳作揖。
“她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吃你的吧。”陆霆川睨一眼,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其余三人纷纷与他们道别。
陆霆川都一一回应。
其实,他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起码私下的时候,古岱没规矩地和他说话,陆霆川也只是怼几句,脸上也常常带着笑容。
世纪嘉苑。
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两旁,丁香花快要凋谢,已经不如上次那样芬芳馥郁。
地面上投下一长一短两个影子,并排缓缓从c区向a区走来。
这次,程鸢没怵他,不但和他并排走,还是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不像之前那样敬他怕他。
“陆老师,你在东大一院工作多久了?”
“八年。”
程鸢没记错他是本硕博连读,不禁惊呼,“二十五岁就是博士?”
“嗯。”
程鸢心里酸溜溜的,“我今年也二十五,不过才是个硕士。”
“你想读博?”
“有想过,但……还是算了吧,毕业恐怕得熬秃头。”
古岱就是例子,陆霆川动辄用延毕恐吓他,不是真的恐吓,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考博难,博士毕业更难,东大一院每年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博士要延期毕业,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博士毕不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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