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令跟旁边皇室的几个族老议论起来,神色都很难看。
“这不可能,是不是药水有问题?”萧景云完全不敢置信,皇帝让小太监上去试,小太监的血滴入两个碗,在其中都是瞬间散开,也不会融合,但凡不是萧氏家族的人,根本不会凝聚血脉。
“皇叔,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开口问旁边的宗正令。
“陛下,这恐怕只能证明他是皇族血脉,然而却并非晋王之子。”宗正令这话说得是陈述事实,然而背后的含义却是众人都明白的。
是皇族血脉却又不是晋王之子,这岂不是说萧景云是晋王妃朱氏跟人通奸所生,而那个奸夫还是皇族之人?
这话在场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萧景云是第一个跳脚的:“胡说,这怎么可能,我跟父王长得本就有几分相似,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王的血脉,这验血之法根本不准!”
旁边的晋王也是不敢置信,然而他更是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起来了。
同是同族难免有的有些长得像,谁知道他是像谁?
宗正令蹙眉,说道:“此法是经过许多人试验过,我的儿子孙子都曾经试过,并无问题。”
晋王蹙眉道:“敢请陛下派人再试试。”
皇帝闻言道:“叫人过来试试,把几个皇子也叫来。”
说罢又派人去传晋王妃朱氏以及晋王的几个庶子过来,叫了玄衣卫去查探情况。
萧景云脸色难看,萧景瑄却是跟皇帝对了个目光,打了个眼神。
事情一如他们的预料,而不过多久,连宫中的皇子都试过,没有任何问题。
晋王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时,晋王妃和晋王的几个庶子都到了,晋王因着神思不属,并未注意到晋王妃等人来得很快。
晋王妃进入重华殿内,心中忐忑,在晋王出去没多久,就有宫中传了消息让他们觐见,没等她有任何安排时间就直接把人带走了,连着带走的还有晋王两个庶子。
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临走之前跟心腹打了个眼色,然而她却不知道,她走之后那个心腹便被控制住了。
皇帝并未跟他们解释,一来便让晋王的两个庶子也验血脉,晋王妃目光微变,顿时看向萧景云,见萧景云神色不对,更是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中握紧了什么。
两个庶子验了血脉也并无问题,到这时晋王看王妃和萧景云的目光已经变了。
皇帝沉声道:“如此说来,萧景云并非是晋王之子?”
“是,皇上,按这情况,只怕并非是晋王之子。”宗正令脸色也很难看,皇室出了这种丑闻,可真是很难看,便转头朝晋王妃训斥发难起来。
晋王妃一脸悲愤之色,见晋王也脸色难看,走了过去,目光看向晋王,“王爷,这是怎么的,难道您还怀疑景云不成?我平日在王府都少有出去,怎么会有外心,我真是要被冤屈死了!”
晋王妃一句话说下来,晋王的目光恍惚了一下,随即道:“我怎么会不信,这东西怎么能作准——”
说罢对皇帝道:“皇上,王妃身份并无问题,说她跟人有染是不可能的,微臣觉得是否再查探看看?”
皇帝目光微眯,面色严肃起来:“晋王妃,你可有异议,若是不诚实道来,待会查出问题,朕便要严肃查处。”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虽是侧室出身,但一贯以来从不曾敢多做什么事情,都是谨言慎行,在王府中安分守己,怎么敢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小女子冤枉,宁愿以死证清白!”
晋王妃一番话说得很是悲愤言辞恳切,半点看着不像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旁边一直未曾说话的萧景瑄忽然开口道:“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一直以来王妃你为何要暗害我,原来景云是你跟人奸生之子,怪道这次竟要置我于死地。”
“你,世子如何这般说话,我何曾有对不起你的时候?”晋王妃没想到萧景瑄居然突然发难。
“大哥,你不要血口喷人!”
萧景瑄冷笑道:“是否血口喷人要看是不是有证据,皇上,臣有证据要呈上。”
“准。”
萧景瑄便禀报一声叫人在外通传,不多时便传进了卫士们带着的人来,晋王妃和萧景云面色微微一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妃和萧景云的心腹,之前安排刺杀萧景瑄之事的心腹。
这人之前被萧景云派去秦州瑞王那去,怎么会被萧景瑄抓到?
萧景瑄除此之外还出示了萧景云等人在城外藏匿一些铠甲武器等物的事情,还有信件往来,银两来往,那日安排刺杀的杀手的杀手组织也被查探出来,如今刺杀的人证物证全被找到,居中联系的人也被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