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瞥着深深,她影子从眼皮底下一闪而过。
窗边风是大,深深径直走过去关窗,身后盥洗室的门重新关上,她下意识回头,看见里面有一道朦朦胧胧的修长身影。
磨砂玻璃门关上,转身就是盥洗台,水流声细小的传出来,四爷应该在里面用水。
深深控制不了自己心猿意马,捏了捏手心,转身去关窗。
书桌上的烟灰缸里有一枚烟头,四爷回来不久,就只点了一根烟,原本工作中肯定吸的多,但她在房里,四爷没再吸。
深深站在桌边,将四爷那壶茶端起来,茶水渐温,但茶香依旧幽淡清新髹。
盥洗室里的莲蓬头打开,水流声比刚才大了很多。
深深抬头,面对的那扇磨砂玻璃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现在四爷在里面隔断后洗澡。
不觉心跳就有些加速,耳后根发烫,她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从她突然出现在四爷面前,直到洗了澡,四爷都没表现出任何曖昧之处,反倒显得她的思想有些邪惡。
深深习惯睡右边,于是从右边上床,抚平长发后,安安静静的捏着被头,躺在被窝中。
盥洗室的水声一直浸入耳中,深深扭头看了看她身边的枕头。
6岁以后,就没再跟四爷睡在一起了,四爷教她淑女该做的,念及此,不免又有点紧张。
很快,盥洗室的水声停止,磨砂玻璃后隐隐又出现一道朦胧的身影,男人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后背。
四爷将毛巾搭在横杆上,转身拧开门,迈步走出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四角內褲。
颜色比较浅,就容易看见里面,形状也很明显。
这事放在以前不会,一定会穿上睡袍,现在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深深,睡了么?”
听到四爷唤她,深深张开眼睛,脑袋翘起一点,说道:“没有。”
四爷偏头朝她柔柔一笑,迈步朝沙发走去时,说:“四爷肩膀疼,你下来帮四爷贴一下止痛膏。”
“喔。”
上海近日多阴雨,气温又低,四爷不注意身体,肩周炎肯定得犯。
深深麻利的下来,套上拖鞋走到沙发这边,低头勾了缕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四爷。
四爷正昂着头捏膀子,见她杵着,不免抬头一笑,指了指书桌,对深深讲道:“帮四爷去拿止痛膏。”
“……,喔。”
深深转身跑向书桌,翻开好些铺开的A4纸后,发现了一盒止痛膏,拿着回来的时候,对四爷讲:“我帮您按摩一下好不好?”
估计是疼,四爷表情有点吃痛,拧着胳膊的时候对深深笑瞥了一眼,说:“都几点了?女孩子熬夜伤皮肤,不知道么?”
深深于是抿唇不语。
四爷转身,将背对着深深,偏头拍了拍自己肩胛骨,说:“来,就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