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笑着问。
“还可以。”她接着又饮一口。
玫瑰夫人是用人头马VSOP、玫瑰甜酒、柠檬汁、黑梅甜酒调和而成。虽然不至于让人伶仃大醉,不胜酒力的人喝了,也会有些熏然。
一赫爱那份甜、那份酸、那份涩、那份苦正好契合目前的心境,不由地多饮,最后陶然地分不清东南西北,趴在他肩膀上呵呵傻笑。
袁克放抱着她上楼,小心地在狭窄的楼梯上尽量不要磕碰到她。
把她轻轻放在柔软床褥上,她还在笑,弯起妩媚的嘴唇。
他忍不住抚摸她的饱满漂亮的脸蛋,一赫突然睁开眼睛。
袁克放被吓一跳,怕被她骂非礼,想抽回手没想到被她突然握住。
她握着他的手傻乎乎地笑着,紧紧抱入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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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中醒来,一般都比较难受,可是从微熏中醒来,就像做一场大梦。
一赫爬起来洗澡梳头,更换衣服,走到楼底,阿贞告诉她,袁先生已经走了。
她轻轻点头,闷声开始吃午餐。
阿贞又说,“沈小姐,阿蕙好奇怪,不舒服又不肯看医生,今天床都莫起来,家务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喔。”
“不舒服那要看医生,不能讳疾忌医啊!”
“是啊!”
“你去问问阿蕙有没有相熟的大夫,如果没有,就去请仁济医馆的布朗医生过来。”
“好喔。”
阿贞噔噔下去,不消一会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跑来,一赫手里的薏仁茶还没吃完。
“怎么呢?”她问。
“阿……阿蕙,要生娃娃了……”
“啊——”
世界上的稀奇事还真不少!
一赫急急忙忙赶到一楼的佣人房时,里面正传来一声较弱的啼哭,隐隐若若猫哭似的。
她煞白了脸,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小姐……”看见一赫进来,阿蕙突然涕泪交流。
房间里充满一股血腥气味,阿蕙汗湿的头发脏兮兮扒拉在头顶,清秀的脸蛋完全失去光彩,孩子随意裹了张毯子正张开手臂奋力哭着。
他哭得揪心裂肺,一赫的心也缩成一团。
她走过去看着脏毯子中的婴孩,满头瘌痢,浑身污血,张着大嘴呜呜哭着,脸蛋涨得通红。
初生的娃娃就是这样……
一赫迟疑一会,终于伸出手抱起他。
婴孩也像知道有人在抱他,往干净温暖的怀里拱阿拱。
真可爱!
一赫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饥饿的孩子以为那是母亲的乳,头立即含住她的指头使劲吸食。吸了半天,发现受了欺骗,又挥舞胳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