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一赫端起酒杯豪迈的说:“我们……干杯!干杯——”她喝得晕晕乎乎,开始不停豪饮。
“好嘞!”
“哈哈,哈哈——”
初冬街头,一群年轻人热气朝天,东倒西歪边歌边走。
金怀雪最爱酒,酒量最差,吐得最多。甄会计是女中豪杰,喝得不比金怀雪少,腰板儿还那么稳,走路一点不乱。
一赫被红酒熏红眼睛,整个人陶陶然的靠着墙壁傻笑。杭瘦柳也喝得差不多,仅仅能自己照顾自己。
“得。看来只有我送怀雪回去了。瘦柳那你还需坚持一下,先把密斯严送回家,才能醉倒在大马路上喔。”甄会计朝杭瘦柳和一赫挥手再见,把不省人事的金怀雪塞到黄包车上。
待他们走了,杭瘦柳和一赫也上了黄包车。
“你家住哪儿?”杭瘦柳问。
迷迷糊糊的一赫靠向车内,眼皮儿都睁不开,她离睡觉只差一步。
“严小姐、严小姐——”
唧唧嗡嗡耳边有个绿豆苍蝇,她不耐烦的说:“疙瘩楼。”转过脸又睡了。
车轱辘在麻石路上滴滴哒哒,迎面吹来清凉的夜风。杭瘦柳的脑袋清醒片刻,怕一赫着凉,他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路灯一道一道划过她埋下的脸,应出无邪的睡颜。用才华横溢,奇思妙想来形容她一点不为过。能想到用碳精粉来绘画月份牌是一时灵感的迸发又是多年沉淀的积累。
杭瘦柳的手碰了碰她潮红的脸,她毫无知觉睡得安然,他收回手指,想到自己的幼稚和怦然,突然就笑了。
黄包车刚停到疙瘩楼下,一赫如有神助地及时清醒过来,看清车外的疙瘩楼,心里咯噔一响,她怎么会回到这?今天早上的事历历在目,他已经说了再不想看见她,她还死皮赖脸回来干什么!
“严小姐,你家到了。”
“谢谢。”一赫拿下身上的西装还给杭瘦柳,不好意思的又说了几次,“谢谢,谢谢。”
“客气。”杭瘦柳接过西装,心里很希望她不要这么见外。
“哪里,你是太客气。”一赫低头跳下车,一门心思在想今晚该怎么办。只有等杭瘦柳走了后,再做打算。人一走神,注意力不集中,脚脖子落在坑洼的石子路上,直接往旁边扭去。
“啊——”
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