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崩,宋挽哭得难以自抑,顾岩廷抓着她的手腕摩梭了会儿,倾身在她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点一点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他和宋挽亲吻的时候不多,每每都是以掠夺的姿态,这会儿却吻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又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的神祗。
宋挽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顾岩廷又在她的眉心和鼻梁落下吻。
呼吸滚烫,唇瓣柔软,宋挽被烫得心尖颤抖,不敢睁眼。
顾岩廷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宋家没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依仗,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疼了。”
顾岩廷的声音很哑,不知是情动,还是在竭力克制什么情绪。
宋挽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终究还是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顾岩廷,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吗?”
这一次,顾岩廷没有给出否定回答,而是说:“见过。”
“在哪儿?”
“我刚到瀚京的时候,有次帮人出头,被一个世家子弟带人打了,你和你母亲正好坐车路过,将身上的银子丢给了我。”
宋挽出门的次数很少,对这件事还有些印象,不过她不记得那时顾岩廷的模样,只记得那次回家后,爹爹和宋清风都对她说教了许久,担心她会遇到坏人吃亏。
宋挽有些疑惑,问:“我当时并未露面,你怎知马车里的人是我?”
我听到你母亲唤你阿挽。
而且后来我偷偷去宋家看过你很多次。
这些话顾岩廷是不会说出来的,面不改色的说:“我看到了马车上的车牌,去医馆打听到的。”
原是如此。
宋挽说:“那你是因为那次我给了你钱,你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想要报答我么?”
问出这句话后,宋挽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顾岩廷刚开始对她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像是要报恩啊。
不止不像报恩,还像是因为下药的事要杀了她。
顾岩廷垂了眸,掩下情绪说:“没有,这件事我早就忘了,也是最近偶然才想起来的。”
倒也是,她当时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哪有人会为了这点钱记这么久?
不过有这个前因在,再面对顾岩廷的好意,宋挽更能坦然接受一些。
也许,顾岩廷对她,就像当初对许莺莺一样吧。
顾岩廷不想和宋挽过多的讨论这件事,起身拿了药抹在宋挽的膝盖上,然后迅速沐浴换了身衣服。
顾岩廷和镇国公的身形差不多,下人拿了卫振烃平日穿的衣服给他。
顾岩廷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躺到宋挽身边,很自然的把她揽进怀里,说:“明日一早我会进宫面圣,卫阳侯府的人若是来国公府找麻烦,不管他们怎么闹你都不必害怕,只要跟在世子身边就好。”
宋挽这几日都是睡在楚若琪卧房外间的榻上,硬邦邦又冷冰冰,她每日都睡得很少,这会儿顾岩廷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上传来,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上来,眼眶也开始发热。
宋挽怕一开口就露馅,只闷闷的应道:“好。”
顾岩廷继续说:“你院子里的丫鬟都没什么事,等你过些时日回去就能见到。”
宋挽有些意外,吸了吸鼻子意外的问:“白荷不是染了天花吗,也没事吗?”
顾岩廷说:“染了天花也不一定会死,她运气不错,虽然长了水痘,却没恶化,水痘结痂后脱落,病也就好了。”
这种情况不多,白荷能碰上运气是真的好。
宋挽松了口气,顾岩廷把她的手腕捉住摩挲了两下,说:“世子可能会演一出大戏,国公是可信的,他应该也不坏,你安心在世子身边待着,若是他有需要,可配合他演完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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