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的心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平静的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好起来,我能熬过来,相信瑟瑟一定也能熬过来,姑母不用挂怀。”
宋挽说完转移话题说:“方才听郡主所言,我觉得李家那位小姐倒是蛮可爱的,虽然被人利用做了筏子,却没有出口中伤瑟瑟,后来更是主动开口帮瑟瑟说话,李家也算得上是明事理,事发后,立刻就把祸害主子的丫鬟送来了。”
阮氏赞同的说:“这丫头确实不坏,但少了些胆子和主见,她怕是镇不住我家那个逆子。”
宋挽笑道:“都说一物降一物,姑母怎么知道侯爷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
阮氏这两日又看开了些,笑着说:“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宋挽好奇的问:“那姑母觉得哪家姑娘最能得侯爷青睐?”
阮氏是非常相信宋挽的,叹了口气说:“今日这些姑娘各有各的好,只怕都是有福之人,进不了无福之门。”
越安侯府世代都被诅咒这件事是皇家辛秘,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辛酸苦楚,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阮氏的语气很平静,早就接受了这些,并不怨恨,淡淡的说:“随他去吧,这么多年我都没拘着他,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还要叫他不顺心。”
宋挽又宽慰了阮氏几句,两人也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便听到青萼说张夫人亲自带着张盈盈来院子里了。
两人来了有一阵了,青萼本想进屋禀报,张夫人却让她不要打扰宋挽和阮氏休息,一直在外面等着。
宋挽简单梳洗了一下,把张夫人和张盈盈请进屋来。
张盈盈的眼眶红肿的厉害,一看到宋挽,眼泪便又流了出来,双膝一软,直接跪下,哭着说:“盈儿知错,求定远侯夫人恕罪。”
哭腔很重,是真的委屈极了。
宋挽掠过她看着张夫人,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位是?”
张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是小女盈盈,今日在画舫上,她与二小姐同船,起了几句争执,谁曾想她竟然胆大包天,怂恿李家小姐的婢女跳水诬陷二小姐的婢女,险些闯出滔天大祸,都是我平日在家太骄纵她了,今日我将她交给夫人,夫人要打要骂或者报官都可以!”
张夫人说完要甩袖离开,张盈盈吓得抱住她的腿大声哭喊:“娘,我知道错了,求你别丢下我不管!”
张盈盈看着身量娇小,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极大的,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宋挽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宋挽柔声说:“夫人所说之事我已经听说了,只是误会一场,李小姐已经说清楚了,也送了婢女来认错道歉,与张小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倒是舍妹说话冲撞了张小姐,我还想等回家以后再备些薄礼送到府上道歉呢。”
宋挽并不苛责张盈盈,和李清溪的说辞一样,把整件事定义成误会。
张盈盈止了哭,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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