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草房旁边的一个棚子里。
甭说电了。
自来水都没有!
宁七唏嘘。
甭说她穿来七年了。
村里已经有人家陆续盖起了砖瓦房。
刚穿来时,她都没见过这种和猪圈没差的住宿环境。
得亏现在天气还行。
要是来一场暴风雨。
全能给掀了!
没等她问,薛彩芳自己就说起来了,“三宝,婶子不瞒你,我家德庆呀,他不学好,今年初,跟他那帮朋友学会堵了,这就走上岔道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欠钱,最后这回,一下欠下了十万,我家四处借钱,房子都被收走抵债了,你满堂叔没办法,就去城里打工挣钱,现在还欠下五万,那帮人说了,就给我们两个月时间,要是凑不出五万块,就要把德庆的一只手给剁了!”
堵钱?
那小子还能有点出息不!
宁七眉心一跳。
余光见郑队长头疼不已的样儿,难怪老头怕她跟自己借钱!
薛彩芳不定借多少家了!
“婶子,高德庆呢,他在哪了?”
“在医院了。”
薛彩芳吸着鼻子,“德庆第一次欠钱还不上的时候就跟那帮人说了启安的电话,他们找到了启安,启安给汇了一些钱,还了赌债,但是德庆被他们蹿腾的又继续赌了,启安又给还了一次,最后这回玩大了,欠了十万,启安说不管他了,他们就把德庆打的半死,还剁了他两根手指头……”
说到这,薛彩芳眼泪又汹涌了些,“那帮人来了我家,说德庆已经把房契抵给他们了,要我们马上还钱,不然就要他的手……三宝呀!!”
她拉着宁七的胳膊,“德庆已经少了两根手指了,要是手在没了,这辈子可怎么办呀!”
“也就是说……”
宁七紧着眉,“周启安管过他两回,但是高德庆没有收敛,对吧。”
“对。”
薛彩芳承认,马上又哭嚎道,:“德庆也是被坏人教唆的,他跟我讲,他是想翻本的,这样就能把启安的钱给还了,没成想会输的这么惨……
三宝呀,婶子去不了港城,你满堂叔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们还得靠启安的帮忙,麻烦你去跟启安说说,我们家真的没办法了,就让他念在我们养过他几年的份儿上,再最后拉扯我们一把,德庆真的知道错了,他吃到苦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婶子,我和周启安早就没有联系了。”
宁七实话说,“港城那么大,我哪里知道周启安在哪?”
私心讲。
她不太想帮忙。
薛彩芳可怜是可怜。
住的‘房子’也让人揪心扒拉的。
但这些不能成为帮助高德庆的理由呀!
堵这个事儿太膈应人!
高德庆堵钱的时候没人拿刀逼着他玩吧!
啊,赌输了,害怕了,想到周启安了。
人家周启安又不欠你们家的!
再说已经给还过两次赌债了。
够讲究了。
高德庆不说悬崖勒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