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白拍摄任务繁重,傅西棠怕他累着,所以两人的交流活动仅限于亲亲蹭蹭,再纯洁不过了。
许白对他很失望。
可傅先生是一个有原则的好先生,说不越界就不越界,于是浪里白条只好哼哼两声背过身去睡觉。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蛇性本……那个,自从开了荤之后,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许白越想越不得劲,这戏才拍了多久,还有大半年呢,他不得把自己熬废了?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想他大好年华、血气方刚,怎么能毁在这个事情上呢?
于是他想着想着,就想转过身去搞事情。
却没想到,他还没转身呢,傅西棠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后背,那只时常摆弄着机械零件和锅铲的大手灵活地钻进他的裤子,握住了小阿仙。
小阿仙兴奋得很快就长大了,跟吃了金坷垃一样。
“傅先生?”许白下意识地绷紧了腹肌,微微转头想要去看身后的傅西棠。此时他们已经关了灯了,黑夜中他看不见傅西棠的表情,只听到他在自己耳畔低低笑了一声,唇瓣扫过他的耳垂,“嘘,别说话。”
“嗯……”许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整个人蜷缩在傅西棠怀里,面色潮红,只管哼哼。
他是习惯裸上半身睡觉的,这个习惯在他谈恋爱之后也没有丝毫改变。他能感觉到傅西棠绵密的吻落在他的耳畔、脖颈和锁骨上,整个人好像漂浮在湖面上随波逐流。他打小生活在水里,在水中漂浮对他来说就是最舒服的状态。
所谓西湖水啊,浪呀么浪打浪啊。
这黑灯瞎火的,还有点偷情的刺激感。
许白一向是个随性自在的人,相信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所以过了没多久他就把脑子里那仅有的一丢丢羞耻抛到了脑后,主动往傅西棠手上凑。
等到完事儿了,傅西棠帮他清理干净,他还大大咧咧地把腿翘到傅西棠身上,缠着他,用略显暗哑的嗓音表达自己的感谢,“我爱死你了,傅先生。”
这还是许白第一次对傅西棠用“爱”这个字眼,果然,爱是要做出来的。傅西棠想。
翌日,许白仍然起了个大早,但是精神倍儿棒,逢人便笑,仿佛自带圣光。剧组里其他演员见了,原先还有几个自以为实力派不服气他的,现在都不吭声了。
谁都看得出来许白的工作量是最大的,尤其昨晚淋了那么久的雨,有几个演员回去都感冒了,结果人许白啥事儿没有,还面色红润有光泽。
樊导一看,这可真是太好了,接着拍拍拍啊。
于是众演员恨不得给许白跪下,求求您装得虚弱一点,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许白并没有听到大家的心声,但是他有自己的考量。
樊导也是妖怪,可以说跟许白是同一条战壕上的战友,于是许白也没瞒着他,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请他这几天稍稍给自己留些空余时间。
“怎么?你谈恋爱啦?”樊导的八卦雷达嗖地竖了起来。
“有朋友来探我的班。”许白答非所问。
樊导无情拆台,“哟,以前就是叶大少来探你的班,也没见你休息过。”
许白但笑不语。
樊导很上道,没有追问,只是用一种“你懂我也懂”的眼神瞅着许白,说:“探班的人是谁啊?什么时候过来啊?”
许白:“等他过来了,我怕吓死你。”
樊导一点都不信,放言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吓到过呢,尽管放马过来。”
不就是一个舅老爷吗,当我不知道呢。樊导成竹在胸,一点都没把许白的警告放在眼里。于是到了中午,当傅西棠出现在剧组是,樊导直接跪了。
大妖的气场可不是盖的,尽管傅西棠已经刻意收敛了,樊导仍然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压迫感。幸亏他当时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否则他能直接跪倒在地上。
妖界按资排辈,樊导这么个小妖怪,连姜生那样的人参精都比不过。
于是,全剧组的人就看着他们平时威风八面、脾气暴躁一点就燃的樊导,忽然间安静得像个小媳妇儿。
如果不是他还坚持着对红烧肉的热爱,大家都要以为他被外星人夺舍了。
傅西棠给许白送来了爱心午餐,为了看起来不那么扎眼,也为了契合他大老板的身份,所以他专门订了餐送到剧组,说是感谢大家对阿烟的照顾。
他的弟弟跑到剧组来玩儿,哥哥后脚赶到为弟弟善后,合情合理。
于是大家都纷纷笑着道谢,“应该的应该的,平日里还多亏许哥照顾,傅先生多虑了。”
阿烟?阿烟是谁?我们剧组里有这号人物吗?开玩笑!
等到大家都领到了额外的加餐,傅西棠便自然而然地跟许白坐到了一起——他是四海的老板嘛,跟四海的员工坐在一起,合情合理,非常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