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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殿试（第1页）

出了正月之后，贾敬和贾赦的关系好了起来，稍带的贾政偶尔也会过来。以前贾赦还在荣国府的时候他们兄弟就基本是除了见面说些话就没有其他交流，贾政又一直不停的听贾母说贾赦不会读书不要和他在一起，省得连累会读书的自己。听得多了，贾政也觉得自己样样比贾赦强。如今跟随贾敬到了贾赦家，和贾赦交流了才知道是自己样样比不上贾赦。贾政的自尊心极强，一来二去不过贾赦还没忍到内伤贾政就说什么都不来了，气的贾代善狠狠打了他一顿不了了之。

说道贾政挨打，贾史氏怎么会那么安静，原来出了正月贾史氏就一病不起，说是中风。林伯知道后特地启动还留在贾家的内应打听，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躲不过林伯的推敲，很快就从中发现是贾代善做的手脚。林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贾赦，他是想着反正贾代善都已经将大哥儿过继出去，荣国府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拖贾赦下水了。贾母病的好巧，林伯不说他也能够猜出一些来。让林伯送了些药材过去，贾赦如今忙着会试，又是出五服的意思足够就算了。

贾赦苦读期间也潜移默化贾敬，贾敬可以说是红楼里最有发明意识的人。贾赦偶尔一两句的提点就让他茅塞顿开，如今他已经迫切希望得了进士去工部当差，就为了工部里面发明的人最多。贾敬的转变让贾代化心里也得意起来，以为儿子总算开窍了。

春闱开始的时候，贾敬就回了宁国府。贾赦送走了贾敬好好休息了三天就在林伯和清松清风的护送下开始了新一轮的九天科考。从初八一直到十六黄昏，贾赦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林伯请来的大夫把脉说之前受伤牵连的，好好休养多补补就可以。大夫的话吓的林伯将贾赦压制在卧室里好吃好喝三天，才送他去了户部尚书徐晋家见徐元。

四月十三会元榜上三百名，贾赦又是第一，贾敬也位列一百七十三可以参加当月二十一日的殿试。有了五魁首贡士名头，进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贾敬可以松口气，贾赦却没有，他的目标可是状元。

这也是贾赦在得知自己是红楼梦中的糊涂好色愚孝贾赦后走上科举时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他是一定要让贾代善夫妇看到他的成就，也算是为原本的贾赦讨个公道。距离殿试还有几天，徐元就直接住进贾赦家也不同贾赦说些什么，只是带着贾赦学面圣的礼节或是带着贾赦下棋说话。

四月二十一丑时，贾赦整装待发拜别了徐元后坐着马车由林伯亲自送到紫禁城外面。贡士三百，进的又是圣人居住的皇宫面见的又是圣人，御林军和太监排查的格外仔细。贾赦脱了衣服让太监检查，就连头发都被太监拆了用最细的梳子耙过好几回。确定一切安全，贾赦才自己动手穿衣梳头装扮好出了帐篷走到御门前的空地。一直到大臣上朝前一刻，所有贡士才检查完。为了不在殿试有不良好的情况发生，贾赦提前两天就只喝粥鸡汤果腹，进宫殿试前吃了一叠米糕和人参鸡汤，殿试可没有准备什么吃的给他果腹。

所有人按照贡士排名站好，默默的等着圣人升朝，等到听到里面高呼万岁声平息后才有小太监带着所有贡士走进保和殿。贾赦谨记徐元的教导目不斜视跪下高呼万岁后，听到圣人威严中带着苍老的声音。“平身。尔等皆是国之栋梁，当为国为民。”

“学生等如听教诲。”贾赦跟着说完历代的应答，皇帝说开始后贾赦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点水磨墨。内阁的人分下考卷，等贾赦写完自己的名字由太监糊名后。上面的皇帝才放下手里的奏折，眼睛在扫过贾赦的时候多看了一秒，见贾赦的模样气质暗中点头。“今又逢黄河汛，就以治河为题吧。”

天助我也。治黄河可是上下五千年来中国历朝历代都经常会考的题目，只是写的人多了出彩却很困难。贾赦随着人起身谢恩后在坐下，一边磨墨一边在脑海里过了一下现代总结出来的治理黄河的法子。等末磨好，贾赦提笔洋洋洒洒的便开始用文言文写出自己的理念。

贾赦的心神都集中在这里也就没有看见上面看着奏折的皇帝时不时就会扫过他。皇帝水涪陵看着贾赦文思不断，就想到自己早早就遗忘在身后的二公主。

如果不是听昨天晚上静妃说起三公主胧月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时候，他怕是早已经忘记自己极少被提起的三皇子水旬冶和二公主予思了。皇帝如今也想不大起三皇子和二公主的生母陈婕妤，只知道在静妃还没有入宫前他倒是经常会去陈婕妤那边，后来还不是妃位的静妃说陈婕妤待她不好，他就将静妃无子升妃迁出了陈婕妤的钟粹殿住进了凤藻宫做了一宫之主。

能做皇帝都不是傻子，如今回想陈婕妤那般温柔的人怎么会苛待不过是才入宫还没有子嗣的静妃，不过就是后宫争宠的戏码。皇帝一想起以前陈婕妤的美好心里就忍不住想起被自己不闻不问的三皇子二公主。后宫都是捧高踩低的宫妃奴才，怕是他们母子三人这十几年都过的不如意。想着年长的太子、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已经进入朝堂学习，三皇子却是成年后就分府出宫至今还没有入朝。再加上连四皇子都已经指婚，年底十一月便要成婚，三皇子水旬冶却都没有。皇帝水涪陵心里便忍不住阴暗起来，至今忙于国事这些原本就该是管理后宫贵妃并惠妃静妃做的，可见他们都是不慈。

中午皇帝水涪陵去后殿用膳，前面贾赦写完后仔细用笔圈出语言不通的地方，稍作修改等下重新抄拟一遍。皇帝用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回到保和殿，贾赦正好挑出自己感觉不顺的地方修改好。合上自己的考卷，贾赦招手让一边的太监过来在为自己糊名，弄好后才一字一字馆阁体抄录过去，贾赦的谨慎让坐在上面的皇帝很是满意。黄昏之时太监鸣锣，贾赦早已经抄好并将狼毫笔清洗放置在笔枕上。所有人起身站在一边，由翰林院派遣的受卷、掌卷、弥封等官员将所有人的试卷收好。在场的所有人才一起恭送皇帝离开。

出了皇宫，走出一段路程过来御林军封锁的街道，林伯和清松清风见到贾赦出来惊喜的上前扶着贾赦回到马车上。贾赦一口气喝完一盏燕窝粥，又喝了一杯羊奶这才有心情笑。“回去吧。恩师定还在等我。”

等贾赦到家时，徐元正站在正院大厅中等着他。一对眼，双方眼中的情绪互相传递后徐元见贾赦一脸轻松便知道殿试必定考的极好。徐元扶起快步走到自己跟前跪下磕头的贾赦，如今皇家为了名声和作秀，只要贾赦写的不差六元首状元是板上钉钉。“这三天好好休息。三天之后圣人传胪大典上一切分明，你如今无需多想。”

“弟子知晓。”贾赦见徐元这般高兴，便想邀请徐元一起用晚餐。“天色已晚，不如恩师留下一同秉烛畅谈一番。”

徐元摸着胡子，乐呵呵道：“不了。你早些休息好，这几天就莫要出门了。”

“是。那弟子送送恩师。”贾赦确实也很累很饿，徐元不想留下贾赦便亲自送徐元出了门。回到正院，林伯顾忌这几天贾赦吃的都是利消化的软食，晚上给贾赦准备的也是粳米粥配三道热菜两道凉菜。填饱肚子，贾赦消食一会儿沐浴完一身清爽的来到正院东面的香堂。

跪在蒲团上，贾赦捏香口中小小声的对着先荣国公老夫人的牌位祈求保佑，又告知原身早亡的贾赦如今的一切。说了小半个时辰，贾赦的膝盖都跪麻了才由林伯亲自扶起。略微收拾一番，贾赦回去便昏沉睡去。

皇帝水涪陵高坐在宝座上时不时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聚在一起阅卷的内阁学士，他原本是已经准备在静妃处歇下。可是静妃不知从何处得知本次会出六元首状元郎的事情，对着自己温柔小意，语气也是多有提起进宫后的苦楚酸意和外嫁藩王的公主如何可怜。静妃说的如何多都不过是为了贾赦身后的徐元人脉，还不是为了六皇子铺就人脉。水涪陵多年来最为恩宠的就是静妃和静妃所出的二子，可以说除了太子她的两个孩子在宫中算是独一份。

心大了。水涪陵捏捏鼻梁，卓莲大太监见圣人疲惫轻轻走到水涪陵身后为他按摩放松。“二更天了，圣人该歇歇好生保养才是。”

略微尖的声音说的不大，水涪陵哼一声算是应答。卓莲能做到皇帝心腹自然有一套，等了小一会儿圣人浑身放松后才听到见水涪陵开口。“今个就在养心殿吧。”

“嗻。”卓莲示意一个小太监快去养心殿通知，水涪陵挥手让卓莲离开，起身带着太监宫女在大臣一片恭送声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