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吧,答应了一个小朋友要去看她昨天刚学的一幅画。”
“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然后我再送你回去?”霍城小心地问。
“可以啊,你说。”
“有个朋友,就刚才打电话那个,她在乐器行订购了一架钢琴,乐器行那边让过去看一下,可是她在国外,而我又不懂。我记得,那次在大学那边看到你背了把提琴,所以你应该是对乐器有所了解的。”
霍城恳求的眼光让江麓本来想要拒绝的念头打消了。
“其实你要是让我弹一下或许还可以,不过……既然是她自己提前订购了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不专业,就当给你把把关吧。”
江麓说的很谦虚,但到了乐器行霍城发现她其实很专业。她认真检查外观和仔细鉴定音色时的样子,让霍城觉得像极了一个音乐大师。
他靠在另一架钢琴旁边,环抱着双臂静静观察她与调音师和店员的各种讨论,直到她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能做的都做完了,霍总总结性发言吧。”
霍城抱拳向她表示感谢。
后来的几天里江麓就在想,霍城这个人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找了很久没有发现合适的,没有一个词语能完全解释这个性格多样化的人,总觉得他像一片云来到你的头顶,给你遮住了烈日,却也带来了属于它的那一片阴影。
不管这个男人有什么样的谜,江麓都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时间里他开始频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我忽然觉得你们两个好像。”
江麓家里,罗淑昙又打着送东西的名义前来混吃,吃完饭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谁啊?”
“你和我师哥啊。”
“怎么会……我们两个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江麓说的很平淡,就像窗外的天气,风轻云淡。她一直以来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出来,内心的世界始终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吧,我觉得只要是认识你们两个的人都能感受出来。你们一样的安静、淡然、敏感,表面上看着都冷冷清清,实际上内心都有一团蓬勃的情感,肯接近你们的人都会被燃烧起来。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射手座怎样的冷静,又怎样的条理清楚,这些都是用来掩盖自己慌乱、感性的借口。也许我说的有些太直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太容易伤到自己。”
罗淑昙的话虽然并不能完全正确的概括江麓的性格,但是她愿意听,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去观察和了解别人了。
“霍城这个人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很简单。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还真很难概括他的性格。闹起来让你觉得他就是个孩子,静下来又像是尊石像。他如果对你好,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让你当球踢,要是不喜欢就算你把心掏出来给他踢,他兴许看都不会看一眼。这倒是挺符合他们白羊的。不过有一点,拿得起放不下。一旦用心了,就是沧海桑田,是优点也是缺点。”
罗淑昙在努力找合适的语言来进行描述,最后竟然出乎意料的总结了一句:“他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我一直觉得他还能思想健康的存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江麓被这最后一句逗得乐了:“他好像很多时候的内心都是一场内战,纠结、碰撞、矛盾。性格又有点像烟花过后的天空,辽阔中的美丽过后,余烟总是透着几分落寞。可是,他又不是那种简单的寂寞,他的心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小到只可容纳一个人。好像世界是他的,又好像一切与他无关。是或者不是仅在于他眼里看到的,心里认同的。”
罗淑昙呆呆的看着江麓:“厉害!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其实是在某本书里看到的,只是忘了书名叫什么了,感觉说的不错,又挺符合他,就拿来用了。”
罗淑昙夸张的笑起来:“真有你的!”
“霍城,他是不是很早就进入到你们的生活圈子了?”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自己在国内的生活超出了当时在英国的预想。江麓想到钢琴的事情,想到那个叫康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