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吗?”
夜千泽温柔地问着。
屋外不正有一匹?
寒初蓝点头。
夜千泽笑,又戳吻她一下,惹来她一记娇嗔,他心一悸,忍不住把她揽紧,低首捕捉住她的红唇,重新滋润一遍,直到把她两片红唇滋润得娇鲜欲滴,水滟滟的,他才满足地移开了唇。
寒初蓝喘着气低低地嘀咕着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在这里等着我。”
夜千泽松开她后就往房里走去,让寒初蓝在原地等着他。寒初蓝温顺地点头,一张俏脸布满了红晕,红唇滟滟,泛着娇艳之色,一眼便知道她被某人滋润过了。
“披上这件披风。”
夜千泽从房里拿出一件红色的狐裘披风,走到寒初蓝的身边,把披风披到她的肩上。寒初蓝诧异地问道:“哪来的披风?”狐裘披风呀,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她在这个家住了半年了,还不知道他拥有一件如此名贵的披风,也没有看到过他拿出来。
替她系好披风的带子,夜千泽温柔地解说着:“这件狐裘披风是我娘的。”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那年,也是天气寒冷,我在书房里看书,因为太困,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披着这件披风,才知道娘来看过我,还担心我冷着,把她最爱的披风披到我的身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把披风送还给娘,便……这件披风便成了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一直珍藏着,想她的时候,便看看这件披风。蓝儿,我娘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性,你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娘要是能活着,看到你,她一定会喜欢你的。这件披风,就当是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礼物吧。”
“千泽,谢谢你。”
寒初蓝由衷地道着谢,谢他对她的信任,谢他对她的深情。
她知道,婆婆在他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每当他提到婆婆,总是特别的温柔,又特别的伤感。婆婆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却送给了她。
握住她的手,夜千泽拉着她往屋外走去,宠溺地笑着:“谢我什么?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看,你把这个家打理得那么好,在我离家的时候,家里连五十两银都没有,还是茅草屋两间。如今,你坐拥数百亩的菜地,每天进帐数十两,还建了大屋,请了工人,蓝儿,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要不是还记得门前那条河,我都不敢入内。”
这是妻子给他的最好礼物!
也是最大的惊喜。
到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何其有幸,娶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妻子。他庆幸自己爱上了她,否则错过了她,他会后悔一辈子!
寒初蓝笑笑。
她当初的计划蓝图算是实现了。
不过,她又有新的计划了。她打算自己也开酒楼,餐馆,相信在她的管理之下,生意绝对不会输于金玉堂酒楼。
她希望自己的酒楼,有一天,分号能遍布全国。
那个时候,她才算经商成功。
当个天下第一商,是她在二十一世纪里的野心,前世未圆的愿,在这里,她想努力地去圆梦。
看到夜千泽拉着寒初蓝再次走出来,跪在院子外面的那些人呼得更大声了。
“泽儿……蓝儿,这是?”李氏走过来,却在看到寒初蓝披着的那件红色狐裘披风时,愣住了,然后双眼慢慢地红了起来。
“娘,我带蓝儿出去走走。”千泽温淡地对李氏说了一声,也不等李氏回应,便拉着寒初蓝越过了跪在院子里面的郑队长,走出了院子,拉着寒初蓝走到了郑队长骑来的那匹马前,一跃,便跃上了马背上,那马性子有点烈,不肯让夜千泽骑坐,郑队长见状,赶紧爬转过身来,喝斥着那马,马儿便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耳朵。
“世子爷,天气寒冷,还是坐轿子吧。”郑队长以为夜千泽是想骑马,在看到寒初蓝披着的那件披风后,郑队长也明白了夜千泽不肯上轿的真正原因,世子爷把这个农家妻看得那般的重。
但太皇太后说了,只接世子和奶娘李氏回京,其他人一律不准跟随,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呀。
夜千泽理都不理他,伸手就把寒初蓝捞上了马背上,置坐于他的胸前,他抓住缰绳,叮嘱着爱妻:“蓝儿,坐好了。”
“嗯。”
寒初蓝淡淡地应了一声。
夜千泽立即掉转马车,策马便走。
郑队长爬站起来,指挥着抬轿的奴才们追赶,夜千泽沉冷的声音掷了回来:“谁也不准跟着!”
所有人迈出的步伐,生生地僵住了。
夜千泽带着爱妻,骑着郑队长的高头大马,沿着村里的那条路,一路地奔驰着,所经之处,看到的村民都震惊地看着他,还没有被这戏剧性的发生中回过神来。
村长张有财小跑着想赶往夜家,得知夜千泽竟然是当今摄政王的嫡长子时,他吓得差点都要晕倒了,回过神来,就赶紧往夜家跑来,被那些御林军拦截过,他说他是这条村的村长,不知道世子爷在此,怠慢了世子爷,理应去请罪,御林军才放他通过,但也仅允许他一个人去夜家,其他人只能被挡在路边。
忽然看到一匹马跑来,张有财本能地停下脚步,抬眸看去,却只看到一道健挺妖孽的身影,以及一道红色的娇俏,在他的眼前一晃便过,再回头,只看到远去的背影。
那些御林军以及宫廷侍卫也像郑队长一样,以为夜千泽是打算骑马回京,想跟随着,夜千泽的警告再一次落地有声:“都不准跟着!违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