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妞儿,照顾好妞儿。”
云昭红着眼睛道:“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她饿着。”
云豹闻言,欣慰的松开了手,瞅着云昭笑道:“这次失算了,被憾破天砍了一刀,不过,他的寨子也被我们夺了。”
云昭强忍着眼泪道:“你不要说话,好好躺着。”
云豹的面孔在灯光下惨白的厉害,轻轻摇摇头道:“不成了,肠子流出来了,活不成了。”
云昭转头冲着大夫吼道:“治好我豹叔,治不好我拿你去喂猪!”
大夫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幽幽的道:“肚皮被人开了半尺长的口子,你来治?”
“你没有缝合吗?”
云昭狂怒道。
大夫不但不理睬云昭,还轻蔑的冷哼一声出去了。
“肠子破了没有?”
云昭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
“不知道!”
大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豹冲着云昭道:“别难为二把刀了,他已经是附近最好的大夫了,听我说,我死了之后,你要给我披麻戴孝,多烧些纸钱,老子穷了一辈子,不想在下面在被钱打住手。”
云昭的目光盯在已经被血染红的麻布条子上,此时此刻,他的脑子无比的清醒。
这样的场面自己好像见过……
“烈酒,盐水,芦苇杆子把麻布条子用水煮了,再给我找一些用水煮过的丝线,两根用火烤过的针。”
云福想要说什么,钱少少已经狂奔了出去。
不大一会,云昭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云昭左右看看,对云福道:“你们都出去,钱少少留下。”
云福皱眉道:“你要干啥?”
云昭开始用烈酒洗手,淡淡的道:“给豹叔治伤,我就这么几个亲人,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云福还想说话,见云昭已经开始剪云豹肚子上的绷带,什么话都没说,挥挥手,挤了一屋子的人立刻就出去了。
云昭留下最后一层被血浸透的绷带,对钱少少道:“把你的手用酒洗了,洗仔细了。”
钱少少遵从无虞。
云昭又对云豹道:“豹叔,你养好精神,我这就给你治伤,说真的,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大病。”
云豹虚弱的道:“别骗你豹叔了。”
“我是野猪精啊!”
“野猪……”
“没错,你看看野猪就知道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是过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