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院的时候,白家的车突然开了过来。
我和慕焰正打算走,显然他也看到了白家的车。
“怎么回事。”我有些纳闷儿,难不成这白斌想吃回头草?
慕焰显然也来了点兴趣,他偏过头,用眼神示意我下车。
我下去的时候,白斌正好从车里出来。
别说,他B场拉得挺足的,西装带皮鞋,下车先探出条被西裤衬得笔直的腿,再伸出脑袋,单手插裤兜,另一只手装模作样扯着领带。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霸道总裁戏份呢。
白斌自然看到了我,不过他的眼神只在我身上停了短短一秒,就落在撒泼的甘哲明身上。
甘哲明一看到白斌,狗似的就跪上前,磕头求救。
他拉扯着白斌的裤腿,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斌,看在梁巧跟你一场的份儿上,你救救她啊,她这辈子不能毁在牢里,不能毁在牢里啊……”
在我面前强硬得跟坨鹅卵石的甘哲明,在白斌面前连膝盖都可以随时弯下。我嗤笑一声,回头冲刚刚从车里出来的慕焰说:“慕焰,你说我是不是倍儿失败?”
慕焰也单手摸在领口,正了下领带,而后一本正经点头:“确实。”
我就喜欢他这样,有什说什,不用猜。
“我像看会儿戏,你要是忙就先走,待会儿我自己打车回来。”我说。
慕焰摇头:“偶尔看场戏有益健康。”
我扑哧就是一笑,惹得白斌终于把眼神多放了两分在我身上。
一直比较冷静的丁梅这个时候也扑到白斌腿边,她抽离的声音不大,但程度绝对比甘哲明深。
“白先生,梁巧她好歹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求你帮她逃了这牢狱之灾,我跟他爸肯定带她离开A市,这一辈都不回来。求你了。”额头磕在坚硬地面的声音非常突兀。
丁梅很快见了血。
白斌像个高傲的王,屹立在那里,眼神淡淡的,像是在听,又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良久,他轻轻弯腰,虚扶了把一个劲儿磕头的丁梅,头微点。
这下我更诧异了,先不说已经成了定局,单是这判。决都下来了,难不成他白斌本事真这么大?
“他手里可能有别的伪证。”慕焰忽然开口说。
我扭头看他:“可他为什么要帮梁巧?梁巧不是给他戴了帽子吗?”
慕焰低笑一声:“你不是一直怀疑他想方设法赶你出A市是有特别的原因?”
我登时鼓直了眼:“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跟我有关。”
“我只是猜测。”慕焰转身钻进车里,“他要是真想翻案,也没这么快,过两天就知道他耍什么花样。上车。”
“诶,不看戏了?”我跟着钻进车。
司机已经把车发动起来,慕焰说:“好戏还没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