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老了,果然是行动不便了。”窗户外又跳进一个人来,是个扎着马尾的少女,湖都也来了,她看着楚君墨脸色十分难看,我一眼就看出她在心疼了吧。
“丫头,你来干什么?危险。”楚君墨说着就去拉她,她一甩手:“先照顾你的伤势吧,我来拖着他。”
楚君墨看看手臂上的大洞叹了口气,也没再挣扎,继续挖那些漏网之鱼,我看着都疼,他的脑门上依旧满是汗水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说:“你每一次都受伤,我会觉得你很没用哦。”虽然这样说着,但却接过了他包扎伤口的绷带仔细的缠绕。
湖都也拿着一把铜钱剑,按在那个黑手上面,黑手发出滋滋的好像烧炭的声音,暂时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了。
“你以为驱魔师好当的?几乎每一次都要挂彩,除非我能到顾洛那个变态即便,否则每一个驱魔师都是要用血和生命来作为除魔卫道的奠基石的。”楚君墨淡淡然的说着,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为什么我外婆没有浑身是伤?”据说她也是除魔卫道的驱魔师,虽然在乡下是叫仙姑来着。
“她?呵,小叶子,不是我打击你,她就是一个贪财的神棍,我也贪财,但是我有原则,她可是什么缺德钱都敢要,再说了,她只看钱办事儿,危险大的直接拒绝,怎么可能受伤?”楚君墨说着,我用力一拉接头,他终于痛得龇牙咧嘴的说:“你成心的吧。”
“谁叫你说我外婆了?”不管外界怎么说她,至少她为了保住我连地府都舍不得去,也给我挡了不少灾难,她是很爱我的。
“师兄,我快挡不住了。”湖都喊了一声,哗啦脆响过后,一地铜钱,那黑手猛然蹿出来就向湖都脸抓去,我惊叫一声,抓到她的脸她不是毁容了?
“该死。”楚君墨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把将湖都抱住,一个转身,那手硬生生按在他背后,又是滋啦一声,我悲哀的想,他这下怎么挖?挖心?
“师兄?你没事吧?”湖都大惊失色的喊着,楚君墨微微一笑:“我和朋友借了个防弹衣,没想到现代化的产品还能防鬼。”
我们都松了口气,但是云落却惊呼:“它要出来了。”
一回头,只见那个黑手再次往外伸,用力撕开那个红色的东西,拼命往外钻。
“顾洛的时空禁止符对它没有效果。”楚君墨咬着牙说,估计那符又花了他不少银子。
“那怎么办?”我急了,要是楚君墨也没辙的话,阴胎就要真的出世了?
“直接杀了吧,但是要小心,这把铜钱剑再碎了,我们就死定了。”楚君墨说着,看向那个黑乎乎的手。
“那就只有一次机会,阴胎刀枪不入,只有脑袋,但是用铜钱剑刺脑袋很可能就想刚才那样被他咬住,功亏一篑,师兄怎么办?”
“没办法,试试吧,你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我尽量向后面刺一点,让他咬不到。”
两人很快就设定好作战方针,可怜的二丫头早就死了吧,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叹了口气,心里却没有多紧张了,生死一线,很无奈,但是却很淡定了。
那个黑乎乎的手撕开胎盘一般的膜,然后钻出了脚,楚君墨叹了口气:“师妹,他居然是脚先出来。”
“是啊,那样我们根本没机会啊。”湖都脸色更是难看,她看了一眼楚君墨:“师兄,其实我一直都是想做你的妻子的,只是你愿意罢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楚君墨不安的看来她一眼,她淡淡的笑了笑,这时我才觉得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婉美丽,但是又带着某种决绝,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湖都你想干什么?别胡来!”我想拉她,却被云落扯住了,云落对我摇摇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有人牺牲自己,用手把那个胎位转正,否则一旦阴胎完全脱离胎盘,就等于出生了,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它,它是刀枪不入的。”
“用手转了位置后,她会死?”我颤抖着问。
“不会,但是会残废,你也看见了,那个男人才沾了一点在手臂上就挖了那么多肉出来,几乎见骨了,如果用双手去转动,那么只能剁掉双手否则双臂都会被感染,还要快,慢了手臂都要砍掉的。”
“不行,我不能让湖都这样做,楚君墨也不会同意的。”
“但是现在只能这样,可以一剑击中它脑袋的只有那个人,所以她不能牺牲。”
“呵,这事儿都是我搞出来的,我去。”失去双手也好,失去双臂也好,总比看着湖都残废来的好吧。
“你疯了,这事儿和你什么关系?是那个商擎苍搞出来的,那个老怪物。”云落拉着我。
“他是我未婚夫,所以他搞出来的事儿,都由我负责。”我轻浅的一笑,一把推开还在纠结着的湖都和楚君墨,就冲过去要抓住那个阴胎,忽然一双手扯住了我。
“虽然就算你残废了,婚礼照样要举行,但是我并不喜欢有一个残废的新娘。”轻浅冷淡的声音传来,我一抬头,一双熟悉的的深邃眼眸,还有黑暗,永远存在的黑雾,是他,罪魁祸首来了。
“商擎苍,你果然来了。”楚君墨身子似乎一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