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着劲地做课业,手段尽出地逃课,背地里悄悄说郝诤那个老古板的坏话,信心满满地四处游历……他们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也就会注意到身边的人。
宁行远高冷自持,虽然是第一世家的小公子,却如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敢亵玩,实际整日都跟他的伴生藤腻在一起,女修们有心也无力;明桑顶着个光头和张看破红尘的俊脸,母□□都不愿意靠近听他念经;反倒是褚临渊,生得英俊,性格又开朗圆滑,善于结交朋友,身边从来都不缺少追求他的女修。
桑云总是在一边揶揄。
“不许笑!”褚临渊揪了一下她的圆圆的发髻。
桑云捂着自己的发髻冲他做鬼脸,“哎呀,这都是你拒绝的第十三个啦,我看隔壁院的体修师妹就很不错!”
“我将来的道侣一定是温柔贤惠又漂亮的,才不会像你一样只会打打杀杀!”褚临渊嘻嘻哈哈道。
“哼,那你就去找你的好师姐妹去吧。”桑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人走了,褚临渊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躲开那些莺莺燕燕,又跑到她面前自讨没趣。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偏偏只有桑云对他不假辞色,就算是挨骂他都听着舒心。
倘若遇上郝诤发脾气要罚他们,褚临渊也上赶着护桑云。
明桑对他行了佛礼,慢吞吞道:“阿弥陀佛,临渊施主,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不护贫僧?刚才郝院长险些把贫僧的耳朵揪下来。”
褚临渊冷哼道:“谁护她了,你这个六根不净的花和尚,整天就会胡说八道。”
桑云挽住明桑的胳膊,不服气道:“不许你这样说明桑,他是最可爱的小和尚。”
“他?最可爱!?”褚临渊震惊道:“这和尚心都是黑的,和宁行远一个比一个心黑,你莫不是瞎了!”
无辜被点名的宁行远和自己的藤蔓齐刷刷转过头来盯着他。
桑云道:“行远最善良无辜了,你少在这里诬陷人!”
宁行远和绿藤不约而同地点头赞同。
“他可爱!他无辜!合着就是我坏呗!?”褚临渊震惊道。
“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招蜂引蝶,呸!”桑云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远了。
“我、我——我纨绔?我招蜂引蝶?”褚临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明桑和宁行远,“我长得好看别人喜欢我是我的错吗?”
明桑假装耳聋悠悠过去,宁行远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倒是去追啊。”
“我不去!”褚临渊气道:“她就只会天天欺负我,对你们都和颜悦色,对我就非打即骂,我要跟她抗议!”
在万玄院的日子总是无忧无虑过得飞快,吵吵嚷嚷间他们就长大了。
“什么!?你爹说要把你嫁给宁行远!”褚临渊惊恐地喊出声,被桑云一把捂住了嘴。
“小点声!”桑云恼怒道:“我跟行远是好朋友,我才不想嫁给他!”
褚临渊眼睛转了转,“为什么?他家世好,长得好,性格好,你之前还说他是最善良的人,多少小姐挤破了脑袋想进宁府的大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