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儿,不要动……”
低喃的嗓音,从他薄唇中吐出,一种矜贵的味道,让这个男子在黑暗中危险致命。
“裴清诀,不要……”宁无忧被他搂在怀里,手腕颤抖着,仿佛在惧怕什么。
“宁无忧,这是夫妻义务。”即便是在如此亲密的地点,他的话也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命令。
说着,他的手,游弋的在她的背脊动了起来,但下一秒,就停下了。
交错的疤痕,印在了他的指纹上。
他的手,终于停了下来,而那一天,宁无忧在冷气弥漫的书房,背对自己解开衬衫扣子,那一副白皙的背脊上交错、丑陋的纵横的伤疤,便出现在了裴清诀的脑海里。
这一个停顿,却让宁无忧,痛苦的几近麻木的开口。
她伸手,推开了怔愣的裴清诀的手。
仰头看他:“很丑是不是?”
裴清诀眸中晦涩,看着她在黑夜中,压抑而悲伤的水眸。如同一瓢冷水从他头顶浇下去:“无忧,我……”
但这个样子,却完全被宁无忧误解了。
“裴少满意了吗?没有兴致,就放开我吧,这么晚了,我要睡了。”她开口,嗓音是不可忽视的拒绝。
她把被子扯上去盖住自己,定定的看着勾唇道:“怎么?裴少已经不记得我背上的伤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不介意再给你看看,只要你有兴趣的话。”
一种嘲弄,从她唇中吐出。
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痛。没有女人,会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痕,更何况是那几乎横亘了大半背脊的伤疤。偶尔宁无忧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对那一副伤痕觉得骇人。
“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抿唇,身下的焦灼几乎要吞噬他的感官。
他却此刻停下,对她解释起来。
或许是黑夜,让他看着了他心底,对她不愿意承认的怜惜。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夫妻义务这种事情,我想艾小姐是比我更好的人选。裴少,请回吧。”她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种可怕的委屈,几乎要让她整个人都坠入深海里,她的眼角酸涩,却拼命的忍受,只希望裴清诀能快点走,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出声。
因为,恐怕这个残忍俊美的男子,只会对她的痛苦,拍手称快。
“我是从西暖那里回来的。”裴清诀嗓音,在夜色中流淌。
宁无忧皱眉,依旧紧闭着双眼,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艾小姐很美,裴少又何必将就又来找我?”
但裴清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嘲讽。
“西暖给我下了药,所以我才打晕了她,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缘由,让宁无忧讶异的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裴清诀的眼神,在夜色中,她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竟然读出了一种可怕的深情,不可否认,他的容貌极具米惑性。宁无忧只看了一眼,便偏过头:“这和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裴清诀见她这个样子,自己反倒忽的变得好整以暇起来。
他幽幽的伸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挣扎以前冷静开口:“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到现在忍到现在。”
“忍什么——”宁无忧刚一开口,忽的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