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诀神色沉毅,抱住了她和宁宁,轮廓冷静。
他听宁无忧哭声中,渐渐多了什么话音。
凝神却听,待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忽地,心头如受重击。
宁无忧说:“……对不起……裴清诀……对不起……”
裴清诀心头一震,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心疼上升到了极点。
“什么对不起?宁无忧,你永远都不必对我说这三个字。如果是针对这件事情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担得起你这声对不起。”他面色冷毅,静静的开口,嗓音清冽,如冰啐冷。
宁无忧只是不断的说:“裴清诀……是我连累了你,我早该想到……我没有那个资格去成为你的……”
“宁无忧!”他忽的冷斥,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一怔,眼泪凝结在眸中,抬眸,却见到了男子薄愠的神色。
他薄唇微启,一字一顿:“有没有资格,是我说了算。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你最大的资本。我裴清诀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完善自己的政途,更不需要在出事以后,用一个女人作为借口。无忧,平心而论,你真的觉得那些k国能奈我何?”
男人的嗓音,端的是寒意逼人,但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却柔和的仿佛被清风吹皱的一江春水。
“说实话,这一次他们唯一惹到了我的,就是他们不该试图用你来逼我就范。”裴清诀眸色微凝,伸手静静的抚上了她的脸颊,“很抱歉,身为我的女人,要你来承受这些肮脏的暗流涌动……”
宁无忧眼睫一眨,慌乱的摇头:“……没有……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是我自己本身有问题,是我……”
“你有什么问题?”他静静反问,见她呆愣,继续冷声,循循诱导,“无忧,你记住,你没有错,就算你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也只需要对我解释。民众中,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听你的忏悔,只有我能。”
她水唇动了动,瞳眸如同带露的蔷薇。
“清诀……我只是觉得……”她苦笑一声,“很狼狈。”
裴清诀脸色一冷,眼波幽深:“狼狈的应该是我。”
他静静的重复:“身为裴夫人,我却没有保护好你,让流言蜚语传到了你的耳中,狼狈的应该是我。”
裴清诀的嗓音,清寒逼人,透着一股凛冽的信服力。却偏偏,眉梢眼角,俱是写意风流的寒意,沁出了一种隐约的深情的味道。
宁无忧怔在原地,几乎难以置信的听着男子对她无条件的袒护和安慰。
她凝视着他,许久,见裴清诀漆黑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他说:“怎么?今天才发现你的老公很帅吗?”
他眸中戏谑,是举重若轻的坦然。
她倏然低下头,又抬眸看他,眼中的光彩前所未有,流光溢彩,瞳眸如同溪流,惹人注目,美的惊人。
裴清诀心弦一颤,就听见女子清澈的嗓音说:“那我们怎么办?”
她眼中,透出了一股隐隐的执拗的力量。
裴清诀心中忽的腾起了一抹骄傲,为他看重的女子骄傲。身为裴清诀的夫人,柔弱是可以的,但却绝对不能软弱。要成为真正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要拥有的不仅仅是他的宠爱,而是自身能大大方方站在他身边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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