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嗅到酒气,忍不住柳眉倒竖,有些愠怒:“你偷酒喝?”
“没办法,被那个叫安子夏的女人气到了。”
子夏蹙眉,看他额头好像受伤,便问:“额头怎么回事?”
“喝多了,刚才撞桌子了。”裴子西说着走向门口。
以为他要出去,子夏将睡衣挂在衣钩,可门落锁了,某人却是倚着门,默默开始解纽扣。
浴室的灯用得久了,有些许暗,大概饮酒缘故,他眼睛比平时亮,就这么安静地凝视她,动作轻缓地解纽扣,一颗,又一颗。
随着衣衫褪去,他上身渐裸。
子夏环臂抱胸盯着他,默默走去马桶旁,一手拿起了水拔子,朝向他:“子西哥,你如果不说清楚今晚不搭理的原因,我用这个伺候你!”
“你对面住着谁?”
只一句,子夏就恍然他是知道裴天冬住在她对面了,顿时有些心虚。
就是这时候裴子西走过来,环臂揽住她,低头,额头点着她的。
视野中他面容有些模糊,那偏欧式的五官近在咫尺,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唇瓣也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嘴角,喷出热息带着红酒醇香,嘴角衔笑,懒懒的,像轻轻拿爪子撩拨主人的猫。
子夏手抖地将水拔子放下,寻思一直举着实在太破坏此刻美感,大概察觉了她的乱想,子西张口,故意咬了她脸颊,直接揽起她,放在花洒下,手臂环着子夏,身子微倾。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子夏话落,哗地声,花洒落下温水,淋湿了两人。
“裴小刚睡着,我们动静大了,怕吵到他。”他说完,便咬住她的唇,含着近乎发狠地吮。
喂喂喂兴师问罪也不能用这招呀……
子夏下意识后退,他手臂却是使了劲,环得紧紧的,另一手则是去解她工装衬衫的纽扣。
这下动作倒是利索了,一秒解一个,还迅速扒拉掉,手掌隔着胸罩推压,让本就饱满的两团粉嫩挤压在一块。
“唔唔……”子夏伸手想拽下他的手,身子却是被迫后倾,失重感并不好受,为了稳住身子,变成了伸出手臂环他的脖子。
这下,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了。
“等会……”
温水一直落,衣服湿透了黏在身上也不好受,子夏被吻得缺氧,还吸了温水,实在难受一直别开头想咳嗽,所幸他也没坚持,依旧环着她,倒是将她压向花洒下,远离了温水,在她低头咳嗽时候也帮忙顺背。
“你恼,可以呀,可这样是在拿我的命。”子夏咳完了,舒服多了,保持垂头动作开始控诉,“吃饭一声不吭,喝了酒就对未来的未婚妻耍狠,你这样谁情愿跟你……”
听到这,她分明听到他声音有些抖。
“所以,这是……答应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