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秋笑了,道:“你可别以为只有我这么想,迦因怎么不会这么想?”
霍漱清盯着她,没说话。
“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那么难受,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来,喝杯茶,给你压压惊,赔罪了,成不?看你那个样子,好像我拿了你八百万一样。”覃逸秋笑着道。
霍漱清努努嘴,接过覃逸秋的茶杯,道:“苏凡她,和你说了孙敏珺的事?”
覃逸秋点头,道:“我知道孙敏珺心细、做事稳重,可是,让她跟你过去,总归是有点——”顿了下,接着说,“我不觉得小姑这么做稳妥,她派个别人去,一个男秘书,或者——”
“的确,孙敏珺跟我过去,有点,太扎眼了。”霍漱清喝了口水,道。
“那你干嘛还答应?”覃逸秋问。
“我也仔细想了,除了孙敏珺,没有人适合在这个时候过去。”霍漱清道。
“为什么?”覃逸秋问。
“我跟我岳父已经说了,把冯继海一起调过去,还有我的秘书也要一起过去。可是,他们都是有行政职务的人,去了那边做什么事,都是代表我的意志,实际上是被人盯着的。而孙敏珺是个女人,别人就算是盯着她,想法也多半和你想的差不多,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女人,用那种有色的眼光,以为我霍漱清也是那种背着老婆养外室的男人。知道我过去的人都很清楚我和苏凡实际上是我在第一段婚姻中出轨的结果,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也会认为我带着个女秘书过去是继续出轨的行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特别是男人,在这种事上,你知道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点头。
“所以,孙敏珺过去,会转移一些集中在我和冯继海以及其他人员身上的注意力,有些冯继海他们不能做的事,孙敏珺可以做,而且不会被过多解读,这对我是有利的。”霍漱清道,覃逸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
“还有一点就是,你也知道各种安全隐秘问题,通讯什么的,”霍漱清道,覃逸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头。
“你的意思是,在一些特殊时候,孙敏珺会帮你和这边联系?”覃逸秋问。
霍漱清点头,道:“孙敏珺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岳母教育她多年,在这个圈子里她早就游刃有余,几乎所有的机密事件都是可以交付她的。她对曾家的忠心,我们都很清楚,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是完全信任她的。万一有什么紧急状况,由她和我岳父联系,是最好的人选,也是最为安全的渠道。”
“你说的对,的确如此。孙敏珺这么多年为小姑做事,什么事该怎么办,她是清清楚楚的。”覃逸秋点头。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答应了带孙敏珺过去的原因。”霍漱清道,“我岳母觉得苏凡身体不好,暂时派孙敏珺过去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其实生活方面,我的秘书完全可以照顾的过来。”
覃逸秋点点头。
“你小姑我岳母曾夫人罗文茵,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想的比很多人都要深远,何况这件事是他们夫妻共同决定的。”霍漱清喝了口茶,道。
“可是迦因又不知道这些,你们这样瞒着她,让她——”覃逸秋道。
“你放心,我会让她放心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看着他,想了会儿,道:“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告诉她,她妈派孙敏珺过去是盯着你,让江采囡没有空子钻吧?”
霍漱清看着她,笑了,道:“知我者,小秋也!不愧是兄弟,真是太了解我了。”
“切,谁是你兄弟?”覃逸秋道,“你这样去让迦因安心,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也会担心江采囡趁机钻空子。”
霍漱清笑了,没说话。
“你还笑?要是你把江采囡赶的远远的,迦因至于担心吗?那家伙,唉,我看她都要离开你的样子了。”覃逸秋叹道。
“这样乱糟糟的不是很好吗?就让外界以为我霍漱清是个好色的男人好了。”霍漱清道。
“你瞎说什么呢?你心里倒是有数了,迦因怎么办?女人可是受不了丈夫在外面这样沾花惹草的,就算你没真的沾,绯闻多了,哪个做老婆的能坐得住?”覃逸秋道,“我告诉你,就算是用障眼法,也稍微注意点分寸,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人呢!”
“我知道,我会慢慢告诉她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霍漱清说着,神色严肃,“江家和我的恩怨已经是众人皆知了,那些躲在暗处要对付我们的人,肯定会利用江家,而江家现在最得力的武器也是最容易麻痹我的武器就是江采囡,所以,江采囡这个人,还得留着,留着她,抓到后面的那些人。江家虽然受到了打击,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那么容易罢手的。他们和那些躲在暗中的人纠结起来,肯定不会做什么好事。对付我倒是小事,要是让曾家和覃叔叔还有方家被伤到了,那可就是动摇首长最大根基的事,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一两个人的命可以终结的。”
覃逸秋怎么会不明白呢?江启正利用刘书雅杀苏凡,就是想破坏曾家和覃家的联合,而江启正的死,又让江家失利。江采囡和霍漱清一直走的近,而且还帮助霍漱清揭发了江启正,让霍漱清欠了她的情。霍漱清是个重情义的人,难保他不会对江采囡手软、失去警戒。现在看起来,当初江采囡帮助霍漱清揭发江启正,或许也就是一个局,整部大戏的开局而已。用一个看似重要的江启正的死来拉开的大戏!
事实上,江启正,在整个布局当中,或许,就只是一个小棋子而已,和刘书雅差不多的,小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