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不许乱丢垃圾,不能大声喧哗,不能舍房内洗漱,夜间不可在舍房点灯读书……
其他的都好说,这个夜间不准点灯读书未免有些苛刻,来这就是为了学习的,怎么还限制他的读书时间。
曾广文似乎看出徐渊的疑惑:“同学,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住的这排舍房是前几年新建的。”
“哦,然后呢?”徐渊不解。
“之前的舍房被一名学子夜间读书时,打翻油灯烧了。那场火灾死了三人,烧伤了五个人,这些受伤的人被火灼伤了脸,便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
徐渊拱手道:“我知道了,多谢广文兄提点。”
曾广文抿着嘴点点头,这小子知道自己是为他好就行。
收拾妥当徐渊抱着书箱来到新教室。
甲班的夫子是盛朝有名的大儒丘宾杰,他曾以一首《劝学》闻名于世。
丘宾杰擅长诗词,当然其他方面也非常厉害,毕竟能考上进士的人各方面都要出类拔萃。
丘大儒年逾五十,蓄着长须,头发斑白,说话风趣幽默,丝毫没有大儒的架子。几个人一进班,便被他打趣道:“老朽今年又得五员大将。”
徐渊等人一一介绍了自己后,便找了座位坐下。
窗外微风拂柳,窗里书声阵阵。
不出意外,未来的两年徐渊都会在这里渡过。
*
八月初,陈四海准备北上去京都,刘灵芝收拾了行李跟着他一起去。
这一趟去不用押镖,只有两个人驾驶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朝京都驶去。
一路上陈四海把自己这些年走镖的经验几乎倾囊而授。
走镖这个行当光靠人教是不行的,得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眼下刘灵芝刚入行,还需要时间慢慢磨砺。
上了官道,陈四海赶着马靠在车厢上哼着小曲,昨天晚上刘灵芝赶车走了一宿,这会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车子压过一块大石头,咯噔一声把他惊醒。
陈四海呲着牙满脸坏笑:“小子,上次我去你家给你说老吴的姑娘,你怎么不同意?”
刘灵芝打了个哈欠,心里嘟囔着骂他老不正经:“不想同意便不同意呗。”
“哎,跟哥说说,你跟你那个小夫婿是怎么回事?他听我给你介绍女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别诬陷我们阿渊,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哈哈哈哈哈,那小子挺有意思的,知道你是男的还愿意倒插门给你当夫婿,帮忙遮掩身份。”
刘灵芝叹了口气:“阿渊他不容易,当年如果不是我娘救下他,恐怕早就没这么个人了,我俩从年少便在一起算是相依为命。”
“哦~两小无猜啊。”
刘灵芝脸颊热了热,心里隐约猜到陈四海应该已经知道了他跟徐渊的关系。
陈四海不再逗他:“去了京都你得帮哥哥打一场。不知道是谁闲的没事干,年年搞一场比武大会,咱们镖局里那群驴马蛋子们没有一个能打的。”
顺风镖局里每年开完会都有个保留项目,各个分部之间会有一场比武较量,美名其曰:鼓励各个部提高武力。
前几年都是陈四海亲自下场,能拿个不错的名次,这两年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再下场跟那群小崽子们动手。毕竟赢了也不光荣,输了还丢脸。
去年他领李宝文来的,谁知道这小子跟人下注打了假赛,给陈四海恶心够呛。今年有刘灵芝在,保守估计能拿个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