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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染天下，194

牧轻染觉得此刻自己不宜在这，便开口告退，“娘，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转转。舒孽訫钺”

“好，去吧，记得别忘了时间。”沈随心笑着道，这丫头就是闲不住。

“既然染染要出去转转，不如帮本宫把燕窝粥端来，可好？”牧清莲一脸温柔，而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道精光。

牧清莲的异样被沈随心和牧轻染两人看在眼里，不过两人皆是两种心情，也许是因为前世那个家族的影响，在这件事上牧轻染留了个心眼。应道：“没问题。”

看着牧轻染离开后，沈随心才握着牧清莲的手，“莲儿，你刚才为何要将染儿支开？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娘，我知道，正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才支开她。娘，我要你把妹妹送走，离开京城。”说到最后，牧清莲的声音有些冷。

“莲儿，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沈随心的声音同样有点冷了，你想，自己的大女儿求着自己把小女儿送走是个什么心情？

“娘，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染染是我的妹妹，你以为我就忍心让她离开？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冷血的一个人？”话说到这里，牧清莲也不淡定了，而沈随心也没有说话，此时只是听着她的下文。

“皇上看上染染了。”

“什么？”沈随心吃惊了，更确切地说是受惊吓了。“莲儿，这事你可有确切地证据？可别是道听途说。”很快，沈随心便冷静下来，问到问题的关键之处。皇宫的水有多混，她会不知道吗？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娘，你可知道女儿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牧清莲没有直接回答沈随心的话，反而神色黯然地反问沈随心。

“怎么来的？”

“呵呵，他躺在女儿的床上，嘴里喊着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呵呵…”牧清莲自嘲着一笑，继续道：“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吗？‘染儿’，‘染儿’是谁？我不止一次地听到，终于，我确认了，原来，那是我亲妹妹的闺名。”

“什么？”沈随心再次瞪大了美眸，虽然她也上了四十岁，但依旧风韵犹存。与此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股气，有了大女儿还不够，居然还敢肖想她的小女儿，真是欺人太甚。

“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很可笑？”牧清莲嗤笑道。

“不，我的女儿是最棒的，此时宫里到底还只有你一人有皇嗣，已有一太子不说，如今这一胎即便是公主，也只会巩固你的地位。莲儿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的夫君是一国之君，注定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不过娘亲答应你，过了今日宴会，一定会将你妹妹送走。娘亲不愿意看你们姐妹间有嫌隙，也不愿意看着还有一个女儿再成为后宫女人。”沈随心语重心长道。

“娘，谢谢你，谢谢你！”牧清莲收起情绪，拿帕子擦干眼泪，嘴角略微有上扬的趋势，这场感情戏她赌赢了，她的娘亲果然还是疼她的。

“傻孩子，对娘亲还要说谢谢吗？”沈随心抱着牧清莲道。

“那染染那边？”牧清莲试探性地说道。

“放心吧，染儿那边我会去说的。那孩子会明白我和你的苦心，那样单纯的性子是不适合在这里生存的。”似是叹息道，“倒是你，孩子快临盆了，可要注意着，一定要平安生下来。”

“好，我知道了，娘不必担心，有绿枝帮衬着，而且整个凤栖宫都是我的人，这些年来在这后宫里也有了些威仪。”牧清莲恢复之前的温婉贤淑。

“莲儿，真是苦了你了，当初若是娘再坚持下，你爹也不会答应太上皇的赐婚了，你也不必有今日的烦恼了。都是娘不好啊！”一想到当初，沈随心就有点后悔。

“娘，你说什么呢？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况且皇上是人中龙凤，莲儿心里自是有他的，当初也对皇上有倾慕之情，你和爹爹这是成全了女儿，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们呢？”牧清莲这话倒是说得诚实。

而这一边牧轻染由绿枝带着向御膳房走去，“绿枝，这位是哪家的小姐？怎滴蒙着面纱？怎么，难道见不得人？”一个**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伴随着一阵浓重的胭脂味儿。

“奴婢见过李贵妃”绿枝忙行了个礼，紧接着又答道：“回娘娘的话，这位是皇后娘娘的妹妹——牧郡主。”

“哦？原来的牧郡主啊，本宫倒是眼拙了，不知郡主为何蒙着面纱呢？”李莎一身华服，明艳的脸上在闪过一丝错愕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嘲讽。

“若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是轻染的不是了，娘娘以为如何？”这女人的讽刺自己如何会听不出来呢？但也仅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倒是这女人的那一记“错愕”是怎么回事？

“呵呵，郡主还真是为人着想啊，不过若是真为人着想，郡主就不该来这里，郡主以为如何？”李莎针锋相对，从小生活在王公贵族的圈子里，尤其是如今进了宫，更是让她成长了不少，性子也不再如以前那么冲动了。只不过这口头上还不是特别留口德。

“娘娘说的是，不过还有一种叫‘身不由己’！轻染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了！”不打算和这女人瞎扯，尤其是那浑身的胭脂味熏得自己更是难受，在绿枝偷偷地拉扯中离去。

“说不定郡主以后也会长住这里呢！”在牧轻染走过李莎身边时，李莎以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绿枝，你先去前边等着我。”支开了绿枝，牧轻染略带疑惑地问道：“娘娘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