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白点点头,“加上上个月的差不多有十多封,都被臣扣下了,不过。。。您为何要扣下漠北来信?”他有些不解,在漠北时,他们不知关系一直很好吗?
看来这巴特儿还真是契而不舍啊!丁旭斌招招手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陈秋白也不好深究,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丁旭斌,丁旭斌看着其中一封上面竟然还别着一根鸡毛,“加急?是有何事。。。”他自言自语着打开了信件。
看着上面的文字他差点跳起来,“送信之人现在在何处?”
陈秋白抿了抿嘴,“他。。。被臣放走了。”
丁旭斌不受控制的狠狠拍了下桌子,“放走了?!”
陈秋白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是。。。将军,早在三天前那人就已经离开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丁旭斌无奈得叹了口气,“三天前,现在八成都已经出城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封信是询问母亲身体的信件,若送信之人还在就让他与母亲见一面,单于不也能放心了嘛!”
陈秋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漠北单于对阏氏还真是牵肠挂肚呢!”
可丁旭斌最厌恶的,就是这件事了,他握紧拳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明日一早你就把阏氏同我参加中秋宴会之事散布出去,传的越广越好。”
“可是。。。这件事不早已人尽皆知了吗?”陈秋白不明白丁旭斌做法是有何意图。
“确实早已人尽皆知,就怕某些人忘记了,再提醒一次。”丁旭斌眯了眯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味道。
陈秋白点点头,“臣这就去办。”
“对了,我们与漠北早已没有来往了,今后若还有人送来信件,连同送信之人一起处理了就好。”丁旭斌毫不在意的说道。
陈秋白不可置信的望了眼丁旭斌,却无能为力,只能点头答应着,“臣遵命。”
陈秋白离开后他又拿出那封信件仔细地看了又看,“巴特儿啊巴特儿,既然你回来了,就别怪我咯,毕竟想杀你的人,是圣上啊。。。”
在昏暗的环境里,丁旭斌发出阵阵瘆人的笑声。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纸鸢便为她梳洗着,“阏氏您看戴这支发簪还是那支?”
“赵亚卿送来的那支呢?”东陵翕然瞥了眼首饰盒。
纸鸢拿出那根很是华丽的步摇,“这跟吗?和您今日的衣着有些不搭诶。。。”她有些犹豫。
东陵翕然望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一丝表情,“没事,搭不搭是次要的,她都表明自己的决心了,我也应该表明态度才行。”
“可是。。。”纸鸢拿着那根发簪还是有些纠结,“奴婢已经把消息通知给她了。”
“两码事,就按我说的来吧!反正今日也不是冲着宴会去的。”东陵翕然很是冷静,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位老僧说的话,凤凰有命需涅槃,春草出头惧风霜,涅槃重生吗。。。
她苦笑了一声,即然需要涅槃却又为何惧怕风霜?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母亲,您收拾完毕了吗?”
东陵翕然应了一声,“完事了。”
“纸鸢,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家看孩子吧。”东陵翕然说道。
纸鸢有些诧异,“啊?!为什么啊!您要自己一人进宫?!我不放心!我可以抱着孩子去的!孩子在我身上您可以完全放心!”她着急的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怕是怕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带着孩子去漠北。”
“阏氏!您去哪我去哪!奴婢不怕死!”纸鸢急切的说道。
东陵翕然笑出了声,“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的孩儿,还有你的孩儿怕啊!”
“可是阏氏。。。”纸鸢还想坚持一下,“我们还没爬到最顶端!您为何认为自己回不来了?!您这样我不放心!要不奴婢现在将孩儿送到安和那!然后我随您一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