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不太好吧!”希泽一笑从移开了身子。梨落松了口气,这希泽开这样的玩笑真也好假也好都委实的可笑了。快一年了他现在又准备跟她和离开这样的玩笑。梨落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想的。“呵呵!去年的今晚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落儿你忘记了。”希泽单手撑起身子道,梨落一听原来是这个日子,他现在提她们成亲的日子是为后面的提出和离做铺垫吗?她在心里做了打算。“我受得住你说吧!你想说的不是圆房的事,若你想跟我跟圆房这事儿早就发生了对不对?”梨落觉得这希泽今晚做事有点婆妈了。他在犹豫说明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心软的,怕她受不住。
“对也不对。我想再看看你。”希泽另一手抚在她的脸上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巴描画了一遍,他动作优雅表情专注,梨落竟不忍打扰。他的俊颜在自己面前,薄唇轻扬的起来,凑过了来吻她。一步一步不急不慢。沉稳有力的滑入自己的舌,她的口中有莲子淡淡的清香。
他翻身到了她的身上,吻了很长时间,放开她后凝望着面色红润,樱唇红肿的她,“落儿!太多事情你不懂,连亲吻这样的事你都不懂,怎知我压抑的痛苦。”希泽声音暗哑呼吸的气息都扑到了梨落的脸上。他身体的变化,梨落竟然不懂他是要她的。
没有人跟她说过男人那样的变化是想干什么?她看得什么闲书上在男女之事上写得含糊只有写到亲吻,然后是扑倒灭灯脱衣服。后面就没有了。
梨落被希泽吻得有些失了方向迷糊起来,开始她是拒绝推他,到后来自己竟主动环着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吻她,他的手探进衣服里时她有些清明,那身体是没有让人碰过的。于是抓住了希泽的手。希泽的也定了定神,“落儿!我们和离吧!”他一字一字是说了出来,埋首在她的颈窝处。虽然梨落早就在心里做了准备,但这话从希泽的口中说出来时,她还是有点慌神。
“那你不该娶我的,你让我成了弃妃。知道吗?”梨落没想到自己怎么还流了泪。这不应该呀!“不会!祁渊喜欢你。以后跟他好好过。他不会负你。你也喜欢他,很好!”希泽没有改变姿势,还是那样抱着她,吮了她流的泪,她这是为他哭了,还是因为自己伤了她哭了。
他擦干了她的眼泪,让他发现自己哭了,对梨落来说很丢脸,人家都不要自己了,自己还哭个什么劲,这不是她的风格。“我知道了。既然和离了,从此刻开始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所以希泽你不可以抱着我,也不许再亲我。”梨落推开希泽。
“好!只是过了今晚再说吧!休书我还没有写,所以我现在还是你的夫君。”希泽又重新拦过梨落,这梨落一想拿到休书才算正式的和离,他现在还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区别呢?希泽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你不该来招惹我,打从一开始娶我就想跟我和离,就该放我一个人在这凝香阁内,不管不问,只要给我好吃好喝的就行。为什么要来找我陪我,第一个来救我。送我狐白裘背下山我,跟我下棋夸我手艺好,还带我看梨花,还有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觉,还教我亲吻。”梨落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一边说一边流泪。
希泽拧眉不语。“我是想好好做你的王妃的,想要像她们一样的喜欢你,因为我想这一生你是我的夫君,我该对你好对你上心,纵使我会想到祁渊,可我一直以为都会过去。你是我夫君不会改变,我也努力的改变自己当初把你当朋友的想法,试着像对待夫君一样对你。”良久希泽缓缓的道:“落儿!我对她们同对你也是一样。原来你想了这么多。”
“是我想多,从小我没有娘,爹爹跟兄长也长不在家,谁对我好我就觉得他是好人,想好好对他。以为别人是喜欢我才会对我好。”梨落抿出点笑来却是苦涩。“呵呵!不说了。以后别再傻了!你休息吧!”希泽从起身月白的背影有些晃荡出了梨落的房间。
他不愿与祁渊现在就为敌,若他不放开她,以祁渊的性格他跟他对立的时间就会提前。他是舍不得她但与这江山相比在希泽看来没有必要。她还是记忆里那个小姑娘,他对她大约也只是想保护而已,可如今她的那番话却让他心痛了起来。没有想过以男女之心来对她,尽管他吻她上瘾甚至有时想要了她。希泽归结于梨落是朵刚开放的花朵,新鲜美好天真像张白纸。而他是男人,做的是一个正常男人想做的事。
次日。清书起床后准备伺候梨落起床,推开门时却见梨落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两个包裹。“小姐!怎么起这么早?收拾东西是王爷要带你出远门吗?”
“清书你先回将军府,把我的这两个包裹带着。你的东西也收拾好。”梨落道,她寻思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收好东西想着应该让清书先回将军府,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离开,那场景她想象了一下觉得不好,清书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她再一个人走跟往常一样像是出去逛街了。虽然这事很快整个京城都会有人知道。
“为什么啊小姐?老将军回来了吗?”清书当是老将军回来,梨落要回去小住。“清书!希泽跟我和离了。你快去收拾东西。先走!”清书大惊,昨晚还好好的王爷还抱着小姐回了房,她跟莲香还乐了好一阵。
“别问为什么?等日后再同你说。”见清书欲开口,梨落先阻止道。清书咽回了要问出口的话。跺了跺脚出了门。等清书走远,梨落看看外面的日头,估摸着希泽此刻应该在用膳了。
然!梨落是找踏雪的住处等到了希泽。她立在踏雪的院内,保持着面对踏雪屋内的姿势,天气闷热连吹来的风都感觉不到凉爽,大约是要变天了。
“落儿,今个儿怎起得这么早?”希泽推开门,怀里拦着踏雪,踏雪俯了俯身算是请了安,“是你起得晚了,休书给我!要变天了,我急着回家。”梨落走上前伸出手来。“我还没有写,你先进来”希泽道。“不了,我就在此处等你,你写完给我就好。”梨落拒绝。希泽一笑转身进了里屋。等出来时,递给她一纸休书。
梨落没有看上面希泽写休她的原因,简单一折塞到袖中,转身离开。“我派马车送你,眼看着要变天了。给你备了宅子金银想你以后能用得上,夫妻一场我不会亏待你。”梨落停了下来,“如昨晚你所说的话,想来你的那些东西我是用不上的。你我也算不得夫妻二字。你也不曾亏待我。”她着一身红色的轻纱衣裙精致的妆容跟她嫁个他那日时一样好看。不同的是那日她是入他的王府,今日她是出府,再也不会回来。
出了王府的大门,梨落头也没有回,大风刮过卷起些灰尘,乌云压了过来,道路两旁的商贩开始收拾东西,她走得慢,其实也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步子实在有些沉。夏日的雨来的急下得也大。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花了她的妆面。长长的裙裾沾上了泥水。
“你是来接我吗?”雨水没有再落下来,她头顶多了把雨伞,“走吧!给你熬了姜汤。你父亲回来了。”元朗蓝色的长袍没有因为这瓢泼大雨而沾湿分毫,梨落扫了一眼,“真好!我们快点回去,我想爹爹了。”元朗从袖中抽出方锦帕。“先擦擦再说。你待有个心理准备,”元朗道,梨落擦完后不解的看了一眼元朗。她要做什么样的准备难道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元朗!我不懂,你扶我一下,我头有些晕。”梨落抓住元朗的胳膊道,“落儿!”元朗一把揽住刚说完要他扶就倒下来的梨落。“这雨该停停了”元朗拦腰将梨落护在怀里。或许是这夏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阳光又重新透过云层照了出来。
“小姐!我们家小姐怎么了?”清书着急的等在门外,见元朗抱着梨落回来忙上前询问。“准备热水给她洗澡,煮好的姜汤也端上来。”元朗吩咐道直接将梨落抱回到她未出阁前的房中。清书小愣了一瞬忙跑着去准备。
“小姐!别吓我来把这姜汤喝了,驱驱寒。”清书并几个丫头将梨落的湿衣服给脱了起来,放入温热的水中。梨落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被清书灌下了碗姜汤。
再醒来时已经的第二天,梨落一醒来有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希泽的府上。环顾了周围到后方才知晓自己其实是回了将军府。
“清书!我袖中的东西呢?”梨落一摸衣袖想希泽写给她的那封休书。她还不知道他写了什么呢?“小姐!说的是这个吗?已经被雨水给化开了,辨不出字迹了。”清书将那封没了形的休书拿到梨落面前。
“算了,不看也罢!放在我那桃木盒中吧!”梨落揉了揉额角。“都没用了留着干嘛?依我看扔了倒痛快些,我们家小姐多好,他谨王爷居然休了你,气死我了。”清书愤愤不平起来。
“他美人见多了,我这样的其实入不了眼,那休书别扔!好歹也是我嫁过的证据。我爹爹呢?”梨落道。“小姐你人就是好欺负。老将军在书房呢。让你醒了去一趟。”梨落亲自将那休书放入盒中。
“嗯!我现在就去。”梨落掀开被子穿上清书拿过来的衣服。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去老将军的书房。
“爹爹!大哥!没有回来吗?落儿很想你们。”梨落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扑到老将军的怀里。“落儿!跪下!”老将军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冷着一张脸,梨落吓得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吓到我了。”梨落惯用这招来对付她老爹。“没听见我说跪下吗?”她那招没有了用,再看她老爹那张脸是真的怒了。从小到大她还真还没有跪过,顶多骂几句关个禁闭。“为什么?爹爹!是落儿做错了什么吗?”梨落费解却没有跪下。
“来人!将小姐拖到书房外跪着。好好的怎么就给谨王爷给休了。丢了整个将军府的脸。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老将军一说眼中的怒火更盛,“爹爹!我没有错。是他一早就准备要休我,我有什么办法?”梨落觉得委屈。本想回到家,旁人不心疼她,她爹爹总是会心疼。可没有料到的是平时宠她如宝的爹爹竟然是这样对她的。
“不管如何你是丢了我的脸,真后悔。老夫真后悔呀!为父知你对睿王爷有意当初嫁给谨王爷你就不愿。你是不是嫁他之后还想着他,给王爷知道了。才会休了你。”老将军道。
“爹!我未曾做过对不起希泽对不起将军府的事。如果你非让我跪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那我跪好了。但我绝不承认我做错了什么?”梨落这脾气上来了自己跑书房外跪了起来。
“那你就跪到你承认错误为止,为父劝你在大家还不知道此事的时候,回去找谨王爷让他不要休了你。为父不会养一个弃妃在府中让人笑话。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我定北大将军的女儿如何如何让人给休了回来。”老将军立在书房外一甩一衣袖关上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