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玄冥便覆上了她的唇,灵舌扣开她的贝齿,将酒渡入她的口中,酒温暖的顺着她的喉咙在他舌头的动作下被迫让她咽下,酒香在唇齿间弥漫。
玄冥留念这个吻不愿放开,吻得越来越炙热,这酒杯她喝了又有何用,梨落咬了一下玄冥的唇。“落儿!别调皮,我还没有吻够。”玄冥一放开她的唇,梨落就用手指贴在他的唇上。
“不行!刚刚的酒都是我喝了,你没有,玄冥不准耍赖。”梨落保持着无邪的笑,“好!那你喂我,这样才算公平。哈哈!”玄冥抱着梨落的手力度越来越大,她的身体软软的在他的怀里,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胸膛。让玄冥觉得这样微妙的感觉很美。
“那行!我做的不好你可不准笑我,也不准跟别人说。”梨落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思藏好。玄冥嗯了声,撩人的丹凤眼此刻闪闪发亮,她粉嫩鲜红的唇在他眼前,他只要一低头便可吻上,就可享受那份柔软香甜,但他想等美人主动献上。
她柔软的唇主动的贴了上来,梨落一贴上自己的唇,玄冥就吻了起来,将口中的酒全数的喝尽,舌头扫过梨落口腔的每一处,手抚摸在她的后背,手心的温度有些炙热,梨落紧紧的攥着手。心跳的很快因为紧张因为怕悦榕是骗她的,若是骗她的,今夜她就不再是祁渊的落儿。那么对她来说惟有一死。
玄冥意犹未尽的放开面色涨红的梨落,“看来你被他们吻得都不多,真是不懂得享受你的美好,落儿!你的味道真好。”梨落笑道:“呵呵!他们不懂你懂就好,这亲吻的事你也可以教我,我很好学的,可眼下你还是好好的喝酒吧!可好?”梨落又倒了一杯酒还送到了玄冥的唇边。
“好好好!都教你。”玄冥的心情似乎是不错,低头将梨落送到嘴边的酒都给喝了干净,几杯酒过后,玄冥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梨落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抖。“落儿!你……”后面的字没有说完,玄冥就闭上了眼睛,保持着侧卧抱着她的动作。
梨落的心都快跳了出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扳开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悦榕没有骗她。她的心略过些愉悦,但她清楚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
凤央宫外,空无一人,她就是怕等晕过去后,外面有侍卫把守自己照样是出不去,所以,事先在玄冥那撒娇让他撤了侍卫丫头说看见人多心烦,会扰了她的兴致,玄冥很轻易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梨落当时想的玄冥一定是个好色的昏君。
出了凤央宫,梨落保持镇定,依照记下的地形位置,怀里揣着份地图。“别叫!跟我走这边。”梨落东张西望的在辨认放向,没来得及叫就被人拉了过去。
“谢谢!你帮我。”拉她的人是悦榕,穿着身黑色的衣衫。悦榕瞥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你会武功,当日在奉行山上救我的人是你对吧?”梨落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哪来的那么多的话。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你沿着这条路直走,记得五湖柳树下的东西。”悦榕道,“千言万语的感谢在不言中。”梨落俯身感谢。“走吧!”悦榕的语气莫名变得有点忧伤,梨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嗯!那你也多保重。你的背影像我的一个朋友。可惜她已经死了。”悦榕转身停了一下,又继续的走再也没有回头。
她想了很久觉得熟悉,就是想不去来,刚刚她一个转身她想起了清书来。梨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时候还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一路小跑沿着悦榕指的路。逃出了宫。
在五湖柳下找到了悦榕事先准备好的一切,样样俱全,“再也不见了离国再也不见了玄冥。”她又跑了一段的路程,看着远处的宫殿大笑。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梨落借着月色走了一夜,累了就在树下靠一会儿,内心的恐惧让她不安,害怕玄冥追了上来。果不其然她双腿的速度实在是赶不上马儿的速度况且还是训练出来的战马呢?
几队人马分几路搜查,梨落庆幸就从前调皮学过爬树,此刻她躲着树丛中,茂密的枝叶很好的将她隐藏起来。看着部队渐行渐远,她暂时的松了口气。“啊!”她下来时,脚一滑摔了下来,还好已经在半道的位置。不然她的小命有可能就没有了。
虽说小命还在,只是腿受了伤。搁在平日里这痛是很难忍的,可眼下逃出城比较重要。梨落找了个粗树枝当拐杖。一路上还要避开官兵。
天亮的时候,她吃了点东西,换了身男装,还贴上了胡子,算是躲过了检查,出了城。在城外小镇上雇了辆马车,腿上的伤她还不及处理,城内到处贴的都是她的画像。梨落不敢想象玄冥知道自己逃走后是怎么样的反应。
马车在赶了一天的路,在远离离国都城安平的一小镇落脚歇息。车夫是个近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看上很老实,梨落进了客栈要了两间房想着车夫也幸苦,可出门让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后院时,发现车夫早已经不在,车夫不在没事儿,关键是她的包袱还在车内。
这没有钱这客栈是住不成了,眼看着天色将晚。自己腿又一瘸一拐的,眼下她犯了难,鼻子发酸有种想要哭的冲动,没有了地图她连往哪儿走都不知道。一种迷茫无措感在她的心里。
“掌柜的,我包袱被人带走了,我能先住下来吗?我给你写个字据等我回了家再给你送来。”梨落拄着拐杖道,“那可不行,再说我怎么知道会会回来?而且听你的口音并非本地人,我如何信你。”掌柜看了一眼着男装的梨落,低头打着算盘。
“不会的,我一定送来。要不这样我会做菜,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尝尝我的手艺,看掌柜你店的生意好,你厨房若是缺人我可以帮忙,不要钱,让我留宿再给我点干粮就好。”掌柜的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着店里确实忙碌。
“你这主意也行,反正柴房也是空着的。至于手艺嘛!厨房的师傅说可以的话,你就留下,可你这腿?”掌柜的又犯难了,“不碍事,不会影响我干活,再说在厨房里我又不会到处乱跑。”梨落道,“那行。喜子领他去厨房。”喜子小跑了过来,领着梨落去了厨房。
梨落熟练的操作菜刀锅铲,体会到一计在身的好处,这可比会什么弹琴作画吟诗来的实际,被师傅认同后留了下来帮忙,“你们听说没有,太子正在四处找一个从宫里跑出来的女人。”厨房里,张二一边切菜说话。
“谁说不是呢?这女人是活腻了,在宫里好吃好住的非要逃出来,若是被逮回去一定要死的。”在熬汤的杨师傅道,“岂止是死那么轻巧,太子折磨人的方法我听我远方在宫里做事的表哥说过,那叫一个残忍。有一次一个宫女不小心在他面前打碎一个杯子吓到他的宠姬,你猜怎么着,斩断了双手,还不让人叫。”
梨落听完手中的锅铲半天没有翻炒,“那多痛啊!怎么会不叫。”杨师傅道,“谁说不是呢?那个太子就又命人割了那宫女的舌头。唉!”张二停下手中的切菜的刀,“什么味道?”张二使劲的闻了闻。
“呀!不好!何公子菜糊了。”杨师傅看着冒烟的锅连忙提醒。梨落回过神,急忙的补救也无济于事。“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梨落满脸的歉意。“还好!不是什么大菜,掌柜的也不知道。你我不说没事儿。估计是被我们刚才的话吓到了。哈哈!”张二笑道看着眼前的梨落。
“呵呵!有点。”梨落面色有些苍白,“怕什么?你我这样的寻常百姓也得罪不到太子,见都见不到。不过听着是骇人。”杨师傅接过梨落手中的锅铲,让她到一旁帮忙打下手。
梨落脑中满是自己想象的画面,晚上忙完后在柴房里,抱紧自己的身体她害怕,很想祁渊。她绝对不能让玄冥给逮回去。
后来的日子,梨落一路上都是以这样帮人做饭不要工钱只要给可以留宿给点干粮就行的方式渡过,再后来运气好的遇到了北辰的商队,顺道将她带回了北辰。踏上北辰的那一刻梨落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想要不是自己换了男装又乔装的好,加上腿伤是个瘸子,不然她是回不了自己的国家的。
虽说是跟着商队到了自己的国家,可距离回奉行山还不知道又多远,后面的路梨落寻思着该怎么走,身无分文。北辰的冬天才刚刚走,她走在大街上冷得厉害,衣裳单薄。街上飘来的包子的香味让她的肚子更饿。咽了咽口水怀里还有几文钱是一好心的客栈老板给的。眼下正好用来买来一个包子。
她刚咬一口,几个调皮的孩童从她身边跑过,撞到了原本腿脚受伤的她,包子滚到了地上。“怎么这么倒霉,我的包子。”她顿了下来捡了起来。拍了拍包子上的灰尘。
“谁在哪儿挡着道。还不快让开。”侍卫呵斥道,梨落抬起头拍了拍包子上的灰尘,缓慢的挪动着,侍卫嫌弃梨落速度太慢,上前将梨落往后推。她一个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那咬了一口的包子又掉了,要知道对于一个两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的人来说这包子是有多珍贵。
“你干什么?我会走。”梨落心里憋屈,伸手去拿包子,“你可知马车内的是何人,若扰到车内的人你几个头可以砍。”侍卫没有想到这个瘸子脾气倒挺大。梨落半天没有爬起来,这腿伤就不曾好过。刚刚那侍卫一推好像又伤到了。
车内男子皱了皱眉,掀开了车帘。眉皱的更狠。“还不快起来,还指望谁拉你不成。”侍卫又道,“起来吧!”梨落面前出现了一手修长好看的手。她抬起头,看了半天。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些灰尘,淡蓝色的衣袍特别的单薄,一只手撑在地上准备爬起,一只手上拿着沾着灰尘咬了一口的包子。
她发誓这一辈子自己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很丢脸的感觉,见她没有动,几个侍卫准备动手拉她起来。“都别碰她,是要我抱你吗?”他声音里梨落听不出是什么感情。他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很平静。逆着残阳他周身都被染上了层橘红的光晕。依旧还是俊朗无比的容颜,她心里滑过很多感觉,居然有想要扑到他怀里哭一场的冲动,哭掉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苦楚委屈还不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