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爸妈还有我哥都不同意,说我们县里就没几个离婚的,我要是离婚的话一辈子就完了,没有一个人支持我,他们又想关着我,我就说关吧,我宁愿在屋里呆一辈子也不会回去了。前夫家里来我们家闹过几次,还泼脏水骂我不守妇道什么的,想把我名声搞臭了让我在村里待不下去,后来看我确实坚定的要离婚,他们就不闹了,可是前夫要求我净身出户,房子留给他,还要赔偿他青春损失费三十万什么的。总之闹了一阵子,最后为了彻底摆脱他,我房子什么的都没要。”
“因为邻居的流言蜚语,我离婚以后就离开县城了,来北京三年了,工作也逐渐稳定了,而且在单位有了恋人,他知道我所有的过去,特别心疼我,我们打算今年就结婚了,他跟我老家是一个地方的,虽然不是一个村,但是离得不算太远,我们想再在这边奋斗两年就回老家去。”
夜汐沙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尚恬和秦樱都特别愤慨的声讨她的渣前夫,说的夜汐沙笑了,“以前的事我都当成个笑话看了,日子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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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程路上,秦樱成了骆峻的替代角色,分析起夜汐沙的案例来,“这是压力缔结里的父母包办类型,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没有随着旧社会的消失而消失,像什么指腹为婚、父母包办,在很多农村、山区甚至一些名门大户里还很流行,这种缔结方式对当事人伤害挺大的。”
尚恬安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点点头,并没有多做评论,反倒问了她一句,“秦樱,和我在一起你很紧张么?”
秦樱肩膀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声音特别无措的问尚恬,“恬姐,昨天我表现的太差了是不是?沈遥父母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尚恬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小姑娘,实话实说肯定会伤到她。
秦樱叹了口气,“哎,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喜欢罗方方吧?罗方方是千金小姐,在你们家那么无拘无束的,连沈遥跟她说话都透着一股亲近,只有我一个是外人,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插不上嘴。”
她像什么苦情剧的可怜女主似的,透着一股子“你们家里人看不起我”的气息,说实话尚恬有一丝反感的,可这是沈遥的女朋友,她不会刻意去为难她,不再接那个话茬,转而问她,“你跟沈遥是怎么认识的啊?”
“啊?”秦樱听到这个话题,情绪从悲伤中转换的极快,“我们是在动车上认识的。”
尚恬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哦?”
“那次我回家,他应该是去我家那边出差,他坐的是商务座,我坐在靠近商务舱的那节车厢里。然后我们车厢有个熊孩子,特吵闹,一会儿哭着让他妈陪他打扑克,一会儿又在车厢里尖叫着疯跑。大中午的,把所有在睡觉的人都给吵得不安生。有人跟他妈说管管小孩,那女的就跟别人说,‘你们家没有小孩么?小孩不都这样嘛,天性就是爱玩嘛,难道要束缚孩子的天性和快乐么?’反正就是特别不讲理那种。后来那小孩跑去商务座那节车厢里去闹腾,好像还嚷着要吃一个叔叔放在外边的零食。然后沈遥就揪着那小孩的后衣领子把人给送到他妈面前了,他好像也是听那小孩闹腾了半天,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了,看他抢自己同事的零食以后就爆发了,拎着孩子放他妈面前,特别横的说,‘我这人没什么底线,虽然不打孩子,但是不一定不打女人,你管好你儿子,他要是再闹腾,我真不确定我能做出什么混事来,你看见了,我坐那边车厢,有的是钱,出了事大不了我赔点医药费,你自己掂量着办。’”
秦樱说道这里好像想起来沈遥那副嚣张的样子,不自知的笑起来。
“然后呢?你们怎么联系上的?”尚恬还是喜欢看别人笑,自己心情也会跟着好。
“当时我偷偷的拿手机拍下来了,我以为他没看见,谁知道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走过来问我要电话,我没听明白,把电话号码告诉他了,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机拿过去,找到我录的视频给删了。我以为这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他居然记住了我的电话号码,出差间隙的时候联系我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尚恬托腮听完,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沈遥那家伙的好记性都放在记这些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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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照着什么记忆曲线联系尚恬的男人,第五天的时候没忍住破了规矩,又给尚恬打电话了,反正今天尚恬要出采访,他有十分正当的理由询问一下访谈的事项。
只是正经事谈了没几分钟,骆峻就开始谈“不正经”的事了,“你今晚吃了什么?”
“番茄鸡肉蘑菇焗饭。”尚恬脸色涂着黑黑的火山泥面膜,仰躺着回答。
“怎么做啊?”骆峻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同行的同事一会儿吃饭。
“先把番茄、蘑菇、葱洗净切好,然后热锅下油,放葱段爆香,再加番茄翻炒,加一点点水炒出汁,再加一勺糖,加蘑菇一起炒,炒到变软的时候加进剩米饭,撒一点黑胡椒和盐,再把鸡丁倒进去一起炒匀,放点儿罐头玉米粒,把芝士碎条均匀的撒在炒饭里,放进烤箱200度烤到芝士融化就行了~”尚恬一步步的讲解,“学会了?”
“没。”骆峻笑。
他本就不是要学做饭,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