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阔步走到萧鹤尧的身旁,见礼道:“世子,好久不见,的确是胖了一些。”
萧庭深也很久未见到秦山了,唇角扬起笑容,点头唤道:“秦叔叔,多日未见,您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年轻力盛。”
秦山笑起来,“欸——老了,你看这不又过年了,秦叔叔又老了一岁了。”
温情站在一旁听他们闲聊,实在没忍住,插了句话道:“世子,郡公与各位快马加鞭赶来,路途辛苦,不若移步前厅,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说?”
温情这话一出,也终于叫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特别是萧鹤尧。
萧庭深在信中提及娶妻之事,他是完全不相信的,若孩子娶亲,老太君总归是要写信告知的,可老太君那儿并没有风声,只是之前在信中提及说要为深儿提亲沈家。
现下这一大活人站在面前,萧鹤尧直接皱起了眉心,审视的目光在温情身上扫了起来。
温情觉得自己光明磊落,没什么好怕的,可对上萧鹤尧的眼神,她心尖还是莫名一颤,这大概就是常年待在高位时才有的目光吧。
萧庭深伸手轻轻虚握住温情的手,说道:“父亲,忘了与你介绍,这是温情,是儿娶的新妇。”
转而视线看向温情,又道:“情情,你需称呼父亲一声公爹。”
温情右眉极快地抖动了一下。
他妈的,儿媳茶都没敬呢,这就叫上了?
啧。
温情眼角余光处恰巧瞥见目光灼灼地朝着这儿张望的沮渠,视线又对上萧庭深的,总有种感觉萧庭深就是故意的,苦于她没有证据。
就在温情为难之际,却听萧鹤尧先开了口,“深儿,你与……的婚事,我怎未听你奶奶提及……”
秦山见萧鹤尧在这儿就要问个究竟,连忙说了句,“郡公,这儿风大,你吃得消,深儿也不一定吃得消,咱们进了前厅好好聊聊。我想,您与世子这么久未见,定是有不少话要聊。”
萧鹤尧一听,又瞥了眼温情,与他们相握的手,“好。”
温情和萧庭深稍稍让开,让长辈先行。
那句‘公爹’至少现在未叫出口,温情看着萧鹤尧的背影,默默呼出一口浊气。
萧庭深微抿了下薄唇,眼尾扫了眼那个异族,浑身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叫他莫名不舒服。
而身旁的温情朝着沮渠摆了摆手,那厮十分听温情的话,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去了。
萧庭深见状,心里像是吃了只苍蝇似的,隽冷的侧颜倏地暗沉下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叫人有种窒息的压迫感。
这个女人,见他的时候总是镶着一层皮,他连一个异族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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