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马玉引来安埠城的张继,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脸色通红,双眼大睁得都快要凸出来了,神情痛苦,不停的在地上喘息挣扎着,刚才的怒吼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蹲在他身边的少女一身杏色衣裙,身材窈窕婀娜,正是他要找的秦落衣,她手上拿着一根银针,笑意盈盈,不住的在张继身上比划着,哪里有半点中毒的征兆。
“居然想给我下催魂香,啧,你们洞天福地的人,果真是一个比一个没品。”
“秦落衣,你放开我!”
“放开你?嘿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再等等,等我把你这身修为暂时封住才行,不然你又象刚才那样对我不利怎么办?”
“你敢!秦落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父亲是洞天福地的张天行长老!”
“洞天福地也算是蓬莱仙岛的名门大派,一个长老的儿子居然出来做采花贼,你可真是给你爹长脸!”秦落衣斜睨着他,一脸讥诮的道。
也不知道他曾经用催魂香害了多少女子……想到这里,秦落衣眼底的煞气一闪而过。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只是杀死他太便宜他了,对付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才行。
“既然你这么喜欢催魂香,我今日定会好好成全你的。”秦落衣笑得意味深长。手上银针一挥,便刺进了他的丹田之上,捏着银针前后左右转了数圈,才将银针抽了出来。
张继惨叫一声。
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汗滴从脸上跌落,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就似被凝固了一般,无论他再怎么运行心法,都无法再将它们凝聚,修炼出来的玄府也被禁锢在了丹田里面。
“这下子我可以将你身上的绳子解开了。”纤手一动,绑在张继身上的绳子瞬间松开。
“秦落衣,我要杀了你!”张继红着眼剧烈喘息着从地上爬起来,拿出一把长剑,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秦落衣冷笑。
一个身无灵力,府邸之力也被她用银针暂时封住的人也想杀她?
简直做梦!
素手轻扬,一股强大的灵力朝着他狠狠的拍了过去。
“啊!”
张继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身体被击得向空中飞起,然后又如破布一般,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他虽然是青府巅峰修士,不过修为被封,此时根本不是秦落衣的对手。
片刻之后,他不死心的又爬了起来,朝着秦落衣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通红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秦落衣不待他近身,抬手又是一掌将他挥了出去。
如此几次之后,张继身上的催情香发作得更厉害了,渐渐烧灼着他的理智,那种想发泄又没有地方发泄的痛苦,让他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衣衫也被撕得破破碎碎,露出里面红得似烙铁一样的肌肤,手臂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的鼓得十分吓人。
秦落衣神情冰冷的看着他。
催情香无药可解,若是在一定的时间里面得不到疏解,最后一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秦姑娘!原来你在这里!”一道惊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秦落衣回过头去,看到一身玄衣神情焦急的窦长英匆匆朝着她掠了过来。
窦长英将她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事,脸上的焦灼之色总算褪去,漆黑锐利的目光落在地上狼狈翻滚惨叫不已的张继身上,沉声道:“他是谁?”
“洞天福地的弟子。”秦落衣勾了勾唇,冲他颇为得意的笑了笑:“他跑到客栈里来想用催情香来偷袭我,被我发现了,我就把催情香全用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秦落衣说得云淡风清,不过窦长青看过客栈房间中凌乱的打斗痕迹……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也知道之前的情形有多么凶险。
“又是洞天福地……手段居然这么歹毒卑鄙!”他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张继,再看向秦落衣时,眼中有懊恼,有担心,还有一丝庆幸:“我只不过出去逛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出了这事,还好你没事,都怪我,若不是我离开客栈……”
“这事怎么能怪你?”秦落衣眨了眨眼,眸中有暗色一闪而逝,唇边却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打断他的自责:“他是冲我来的,就算你在他没机会下手,他也会再慢慢找机会的。”
“这种人留他不得!”窦长英望着她的笑脸,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但是看向张继的目光还是凌厉异常。
此时的张继已经被催情香折磨得神智尽失,完全感觉不到身外的异样杀气,只秦落衣身上隐隐散发的女子清香让他不断的挣扎着想靠近,手胡乱挥舞着。
窦长英一脚狠狠的踢了过来,正中他的心窝上。张继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登时气绝。
秦落衣暗道一声可惜。
就这么让他死了,还真是太便宜他了,若不是她睡觉时够警觉,黑帝也够警觉,在他用出催情香的瞬间用定身符将催情香定住了片刻时间,现在活受罪的就是她了。
回安埠城的路上,窦长英很是沉默,跟平日间笑嘻嘻的样子迥然大异。引得秦落衣忍不住瞥了他好几眼。
到了客栈,两人各自进屋。
秦落衣和衣睡下,凤眸望着窗外,却是丝毫没有睡意,洞天福地的弟子接二连三的出手,这让她不得不引起重视。
之前来杀她的人,应该是刻意被交待过然后找到她面前来的,而今天晚上这男子还有白天那几人,应该只是偶遇到她的,并不是刻意出来杀她的,不过他们看到自己却毫不犹豫的选择动手……难不成是之前她的估算有误,洞天福地的所有弟子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萧天他们的事情,而并不是局限于那些特定的人?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