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摆了摆手回答:“分开得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爸都没认识你妈呢”。
叶瓷低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递了一杯水给他,说:“叔公您先喝点水”。
男人接过水杯,也笑了:“你爸爸有你这么个女儿也是他的福气。他死之前一定很安心”。
叶瓷听了他的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
男人见她这样说,偏头问:“怎么,难道你爸生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
叶瓷不知如何回答男人的问题,心中思绪万千,索性吸一口,回答了一句:“不说也罢”。
抬头,忽然看见一个青白长袍的熟悉身影,不禁往前走了一步。
杨方斋这时也在看着叶瓷,瞥见她身边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叶瓷回头拿了杯茶水送过去,问到:“道长怎么会在这里”。
杨方斋推回她手里的茶,沉声回答:“受人之托”。
叶瓷不解地问:“受人之托?那人我认不认识?”
杨方斋点头回答:“宁施主,他和我师傅是多年竹友”。
叶瓷这下才知道,眼前的道士和宁致远竟是认识的。
偏头刚想要开口跟父亲的那个二叔介绍眼前的人,转眼却发现,那男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杨方斋见叶瓷左顾右盼,像是在找着人。
低头告诉她:“无需再找,那人已经离去,你最好不要与他多做交集”。
叶瓷不明所以,问:“道长知道那人是谁?”
杨方斋回:“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善者”。
之后也不再说话,径自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闭上了双眼。似乎周身空气都就此凝聚,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岳云买完了鞭炮回来,进门就看见了坐在一边座椅上的杨方斋。
心里霎时就变得不舒服了起来。
毕竟,眼前的这个臭道士曾经当着他的面抱过叶瓷,而且,他那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也实在有些让人不屑。
总而言之,他现在心里不舒服极了。
走上去,沉声问到:“你个道士怎么整天没事儿到处瞎转悠啊”。
杨方斋睁眼,抬头瞥他一眼,答得自在:“不然施主觉得道士应该是做什么的,抓鬼装神,写符化火?还是隐居山水间,不弃济世心?”
岳云被他呛了一遭,竟有些不知如何回嘴,刚想开口,就见一旁的叶瓷走了进来,手里抱着几包香,轻哼一声,没有再理这道士,转身往叶瓷身边走了过去。
杨方斋见他离去的背影,摇头忍不住细喊了一句:“虽是再来人,勿求前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