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掌风袭来。
戚厌胸膛剧烈起伏。
他气急怒吼,“金绯红,你贱不贱啊!”
绯红被扇了一把狠的,脸上毛细血管破裂,嘴里溢出血丝。
“啊!你们干什么?!”
原本是漫不经心跟在后头的男人吃惊叫了起来。
刚刚不是气氛正好吗,怎么突然扇起巴掌了?
“红姐,红姐你没事吧。”
男人连忙凑上前,看向戚厌的目光谴责不已,“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可以对柔弱女士动手——”
“嘭嘭!”
柔弱女士当场回击,她扬起纤细的腕子,快准狠地还了两巴掌,双倍偿还伤害。那尼泊尔风格的手镯是镂空的花瓣状,刻着尖锐的钩角,戚厌被打得偏过头去,不仅嘴角破了,脸上也留下了鲜红的伤口,比柔弱女士更加凄惨。
男人立马闭嘴。
这世道娘们比爷们更狠,他是白操心了。
“你生气?你有资格生气?”
“还敢说我贱?到底谁贱?”
绯红拽起他的衣领,“我被你送到阚定权床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吗?怎么了,允许你趁人之危,不许我趁火打劫?”
男人悄悄远离。
——他好像是多余的。
——这好像不是他不给钱就能听的内容。
戚厌的瞳孔一片黑墨。
“那是个gay,是受,他睡不了你。”
绯红哦了一声,“那我还得多谢您,让我做同妻,让我守活寡,您真是世纪最伟大的商人呢。”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四周。
“行了——”
女人偏头,伸手替他整理胸前衣料的褶皱,嘴角盘着一丝讥笑。
“我是个贱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同您这高贵人浪费。您冰清玉洁,您纤尘不染,您不与世俗龌龊同流合污,是我太下贱了。没错,我是地里的一抹浊泥,就不玷污你这月光与雪做的玉像了,门在左手边,走好,不送。”
戚厌捏紧她手腕。
这一松手,像是某种放弃。
绯红没看他,低下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很疼。
她却扬长而去,不再回头。
戚厌垂着头颅,孤零零站在原地,院中草木葳蕤蓊郁,他被阴影彻底吞没。
“哎——等等我啊!”
男人赶紧追上了绯红。
“处理伤口,你会吗?”
“啊,啊,会的。”
绯红冲他一笑,“那好,时间紧急,请您帮一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