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脱,我转过去,不看你。”
女人假装走远一点,然后转过身,盯着年轻人。
年轻人只能在中年妇女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把衣服脱掉。
中年妇女把衣服捡起来,又走上前,将他的墨镜摘掉:“你的眼镜脏了。”仔细的看了看年轻人的眼睛。
镜头切换,年轻人开始工作。
内心独白响起:“冷静点,冷静点。”
“她根本没有察觉。”
“你表现的极其自然,都能拿奥斯卡了。”
镜头移到另一边,似乎是厕所,灯光照耀下,妇女的影子正在翻他的衣服。
年轻人赤着身子,不敢回头。
“沙发上那个男人是谁,她丈夫吗?”
“她不是说去找他丈夫的衣服吗。”
“为什么还不拿来?”
“冷静点,也许她在洗我的衣服,很正常,不是吗。”
“我穿好衣服,调好钢琴,就走人。”
“希望她不会翻我的口袋。”
迟疑了一会。
“我的日程本。”
“糟糕,我的日程本,放在口袋里了。”
“瞎子怎么会需要日程本!”
脚步声传来。
“她回来了。”
中年妇女走到了年轻人的背后,一如短片开头那段情景。
年轻人不敢回头。
“别回头,你是瞎子。”
“没有任何理由回头。”
“应该说点什么。”
酝酿了许久,年轻人没张开口。
“说点什么。”
“说啊!”
“妈的!”
或许是紧张到了极点,年轻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开始弹钢琴。
罗伯特·舒曼的《诗人之恋》之十。
“我是瞎子。”
“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