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移了移,热情邀请她,“刘姐你要不要坐下歇一歇?”
“对了,这位是投料岗的马同志和运输岗的曹同志。”他不忘介绍。
已经渐熟的两位同志互相对视了一眼,跟着陆秦一样的称呼,“刘姐。”
刘干事点点头,笑道,“你们坐就是,我再四处看看去。”
她转而看向陆秦,暗示并提醒他,“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四处看看。”
组织上要解决的是单身男女同志的问题,他作为一个单身同志不解决问题,反而插入别人中间去了,这是干什么?
她刚才远远站在那就想问这句话了,但当着陌生人的面,她不好张口。
陆秦张嘴就道;“不急,我先坐着倾听倾听,然后跟他们取取经,学习学习经验。”
十七岁的他用不上,以后总能用得上。
刘干事:“……”
她愣是没看出来他在取经。
但是正在处对象的男女同志竟然跟着点了点头。
刘干事不知信还是没信,不过,她指了指远处,叮嘱他:“你要多向徐同志学习学习。”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徐有志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镜框,一脸尴尬地眼前的女同志说话。
陆秦:还是不了吧,他这样挺好的。
但在刘干事眼中,那就是徐同志积极服从组织。
她补充了几句,“都是在厂里工作的工人,所说之前不熟悉,但坐下唠唠,总能打开话题的,而且我们厂里也有十七八岁的女同志……”
“对,刘姐你说的对,我待会就去。”
得到陆秦的回应后,徐干事离开,走到一半,她忽然觉得纳闷,怎么就没一个女同志上前同陆同志说话呢?
她回头,恰巧看到陆同志和隔壁桌的男女同志打招呼,女同志似乎也认识他,很是热情地回应。但愣是没有上前与他认真搭讪。
这张脸在那,怎么就没一个女同志主动的呢?真是怪事!
到了话题尾声,陆秦打趣他们两个,“以后要是处上对象了,别忘了给我分个喜糖啊。”
马来娣作为女同志,她低着头作不好意思状态,曹海金倒是爽快应下,“会的,到时候给你抓一把糖。”
也就在这个时候,陆秦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女同志上来跟他唠嗑来着。
他往后靠着,转过头去看四周,仍然有不少男女同志站着,估计是没看对眼还在寻找聊天对象的,或者性子含蓄不好意思的,又或者是像徐同志这般没有出对象想法的。
他站起身,“我去那边走走啊,你们继续聊。”
好歹是答应了刘干事,不能说话不算话,万一刘干事再拐回来,那就不好了。
马来娣和曹海金点头,“好。”
经过方才的聊天,他们现在继续相处下去,感觉就是顺其自然许多。
等他走了之后,曹海金挠头,黑脸透着层红,“那个,陆同志挺好的,你觉得是不是?”
马来娣跟着笑了,“对,是挺好的。”
而且他长得也俊,但就是怎么说呢,很像一朵花,大家都喜欢远远看着欣赏就行。
食品厂临时妇联办梅主任过来时,见他们俩已经聊上了,“小马,这是?”
见有人成了,她愁着的情绪消散许多。但怎么那么快就唠起来了。
“啊,梅姨。”马来娣站起来,手垂在两边,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梅主任跟马来娣母亲是朋友,她算是看着马来娣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