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月无情,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我装蒜?”
目光微闪。
倾身,凑近,一双桃花眼盈盈而动,“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鼻尖相对,呼吸纠缠。
月无情垂眸,神情淡漠。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像隔了万水千山,朦胧不清。
“你倒是开口啊!”溟澈握拳,咬牙切齿。
他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就差跪下来表白真心,这位倒好,端坐钓鱼台,优哉游哉,半点不给回应。
一个月,两个月他忍;三个月,四个月再忍。
转眼就是半年,溟澈这边急得火烧眉毛,月无情那头却不温不火。
啥意思?
接受,抑或拒绝,总该有句明话吧?
“天地始,分阴阳,界限已定。越界而行,不会有好下场,劝你趁早收手。”
“嗯,我知道,你又想说,阴阳调和才是正道。”溟澈耸耸肩,类似的话,他已经听过不少。
这半年,耳朵起了厚厚一层老茧。
“闹成这样,有意思吗?”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月无情整个人都笼罩在阴翳之中,神情倦怠。
“闹?”气极反笑,“你觉得我在闹?!月无情,你还有心吗?!”
“难道不是?”
“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把捏死你!”溟澈目露凶光。
有什么比满腔爱恋被弃如敝履更让人心痛?
月无情垂首,如瀑长发随风轻扬,挺直的脊背,冷漠的表情,像极了一座高冷雪山。
深深看了他一眼,溟澈迈步离去。
行至凉亭外,突然转身——
“月无情,你他妈就是阿尔卑斯山,老子也要攀上去,骑在山顶!”
心口狠狠一震,再抬眼,只见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于转角处。
“天道轮回,真的……逃不过吗?”
尾音颤抖,随风而散……
那厢,怒气冲冲的溟澈回到主宅,正好撞上科恩两口子。
为了邀请夫人参演《猛虎蔷薇》,科恩和陈森暖可谓煞费苦心,一直从M国追到占鳌,海陆空,各种交通方式齐上阵,连滑翔伞都用上了。
也该这两人运气好,掉到海里也能被巡视船只给捞起来,受了点皮外伤,其余屁事儿没有。
“Dr·Ming,你脸色看上去很差,出事了?”
溟澈替两人诊治过,有些交情。
“没事。”视线扫过一身中性打扮的陈森暖,落在蓄起络腮胡的科恩身上,精光一闪。
“你们现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