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无可忍了,赵侧妃在原地怔住一会儿,一口牙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忽然间像发了狂犬病一般转身就往安陵木槿的方向扑。
“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丑八怪,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今天和你拼了——”赵侧妃张牙舞爪的冲向安陵木槿,眸中一片血红,嘴里说出一些恶毒辱骂的话,眼神中的怨毒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
哼!都告诉过她不要不自量力了,偏偏还要撞到枪口上来,安陵木槿的眸中没有一丝惊慌,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
待赵侧妃快要碰到她时,右脚利落的抬起飞踹,直接踢到她的心口处,可怜的赵侧妃再一次像个垃圾一般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到门上面,缓缓滑落。
赵侧妃只感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喉咙之间尝到腥甜的滋味,“噗——”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随着鲜血一起吐出来的还有几颗沾满鲜血的牙齿,她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疼,骨头都快散架了。
“赵侧妃,不用本郡主每一次都提醒你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吧!就凭你刚刚那句辱骂我娘亲荣槿长公主的话,本郡主就能治你个不尊公主的罪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赵侧妃不需要本郡主教导。”安陵木槿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脚腕,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
看来是她高估了赵侧妃,本来以为赵侧妃能在安陵王府这潭深水里混的风生水起,至少是个有些城府的人,现在看来不是她有城府,是王府其他女人都太不中用了。
“你……你就……就不怕……怕我将……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吗?”赵侧妃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她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艰难的抬起她那只尚完好的手指着安陵木槿。
呵呵!这真是她听过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安陵木槿做一副柔弱状,右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柔柔弱弱道:“咳……侧妃要告诉父王便去告诉吧!看看父王是不是相信本郡主这么小的身板能将侧妃伤成这样。”
虽不能直接取了赵侧妃的性命,但虐打虐打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她被自己教训成这个样子也不敢往外说,要说自己被一个丑八怪虐成这样,肯定是一大笑柄,更何况就算她说出去了,恐怕也难以让旁人信服。
安陵木槿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侧妃的身子抽搐的更加厉害了,忽然间眼眸一翻,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哎!安陵木槿默默摇了摇头,这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没谁了,看来以前都是她高估赵侧妃了,这厮就是有点儿小手段而已,根本算不上她的对手。
“冥尘,我出去溜一圈儿回来,回来的时候希望不要看见任何垃圾,尤其是最大的那一坨,那一坨你亲自处理,其他的随便抓个人清理就好了。”安陵木槿撂下这一句话之后直接从窗户跳出去闪人。
没办法,赵侧妃那一坨堵门口,她不想再踢一次球了,虽说她还没有忘记以前那些功夫招式,可奈何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差,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所有功夫都只能发挥其一二成的威力。
至于房间里的一切麻烦,把这些事情交给冥尘做她放心,在潜意识里面,冥尘已经是为她所用的人了。
安陵木槿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绝命修罗了,她认为自己对人一向是冷心冷清的,除了对自己人。
在她骨子里,只要是被她认同的人,她都会不顾一切的维护,可惜世人只看到她冷血无情的一面,很少有人能走入她内心深处的世界。
从房间里面出来以后,安陵木槿漫无目的的逛,甘霖寺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广的,毕竟是皇家的御用寺庙,国库肯定是花费了重金打造,怎么可能像平常的那些小庙小庵?
不能去前面大殿周围逛,这几天皇帝天天带着一群大臣装逼祈福,她懒得去看,想起她跟踪黑衣人时去过的后山,那里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想着,安陵木槿顿住步伐,改变了方向往后山而去,循着留在脑海里的记忆,走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安陵木槿终于看见了后山的景色。
昨晚只顾着盯黑衣人的举动,居然没有发现这里的景色其实真的不错,绿草如茵铺满大地,触目之间尽是一片绿意盎然。
昨天她和冥尘藏身的那棵大型的杨柳正随着微风慢慢摇摆着枝条,却不能说它腰肢纤细,因为它已经上了年份,早就失去了那份纤细,难得见到年份如此久的杨柳。
“簌簌——”一阵清脆的破风声传进安陵木槿的耳朵,这声音是柳条在空中挥舞时发出的声音。
等等……这声音是有人在这里吗?安陵木槿立刻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之心,闭上眼睛认真感受声源处,眸子睁开,安陵木槿扭头看向一处,朝那个方向而去。
绕过一个小石丘,安陵木槿眼瞳猛的睁大,她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似受惊了一般,安陵木槿立刻背过身来,利用小石丘隐藏自己。